“如果是让我嫁给你,免谈。”左亦扬摆了摆手:“我这个人有洁癖,别人用过的男人,没有兴趣。”
想到祁昱是怡红院的常客,更觉得恶心了。
更别说,长孙府还有两个妾室。
这样的祁昱,她是无法忍受的。
长的再俊秀,也不能让她心动。
她对祁君墨,也始终有这样的心里障碍。
祁昱的眸色也暗了暗:“你觉得三皇叔就是干净的?他一样是怡红院的常客。”
他没想到,左亦扬拒绝自己的是这样的理由。
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年代的女子都不会在意夫君这点风流韵事了,可偏偏左亦扬在意。
这让他无言以对了。
祁君墨没在意祁昱的话,他对左亦扬这个原则很感兴趣,似乎专门为他开的后门一般。
“祁昱,重华还在林子里,你得保护好他,他的身体不好,如果他有事,我们别想走进幽冥教。”祁君墨也是心情大好,摇着手中的扇子,眼角挑起一抹弧度,笑得无害。
可偏偏在祁昱眼里,那么邪恶。
恨恨甩了袖子,祁昱不动:“左亦扬,你只要嫁给我,我一定想办法除掉你身上的蛊虫。”
忍着手臂上伤口的痛意,握了握拳头。
既然已经都说出来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不必了,本王也能!”祁君墨直接替左亦扬回答了,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平时真的太过散闲了吧,让祁昱如此放肆。
真的以为他祁君墨没有脾气?
他手中的扇子绝对能要了祁昱的小命,可他现在不能,所以只能恨恨捏着扇子,手背上青筋暴起,脸上更是杀气腾腾。
让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冷凝,冰冻了一般。
左亦扬没事儿人似的倚在祁君墨的怀里,不说话。
她对未成年也没有兴趣。
祁昱最多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啊!
“你想让重华知道的更多吗?”见祁昱不走,就那样盯着左亦扬,让祁君墨的脸色更青了,抬手将左亦扬搂紧在怀里,才沉声说道:“别忘了,你是大祁的皇长孙!”
对于祁昱做事不择手段,他
也早就习惯了。
此时,只要提醒到位就够了。
果然,祁昱不甘的瞪了一眼左亦扬,转身离开了马车,向一旁林子里走去。
左亦扬挑着秀气的眉头,波光荡漾的眸子也眯在了一处:“这样,我们太被动了,祁昱……这个人,也很可怕。”
叹息了一声。
“有我在,不怕。”祁君墨揽着她单薄的肩膀,微微用力,眸色漆墨如点墨,让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眼下,我们带着重华,可能无法顺利到达大梁。”祁君墨摇着扇子,他也觉得马车里好热,白玉般干净的脸上闪过一抹冷意。
左亦扬也点了点头:“重华到底要做什么?”
“他体内的毒应该没有彻底清除,所以,才会盯着你不放。”祁君墨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还有,幽冥教一定不是江湖组织,应该是大梁皇室的地下势力,他们能对大祁长达十二年的监视布控,更将手伸到了大祁的皇室,可见其野心。
有这样的野心,一定是大梁皇室的人。
我觉得这个幽冥教的教主应该就是大梁的太子。
如果说,大梁只有两个皇子,一个是重华,另一个就是现在的太子了。
他又怎么会容忍重华活着?
幽冥教在大祁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他们应该把精力全部放回大梁了。”
左亦扬拧眉,也明白这个道理,又顺着车帘子看了看外面:“眼下……我们要甩掉重华吗?”
“不能!”祁君墨有些矛盾说道:“他能最快的带我们见到大梁太子。”
事实摆在这里,也是矛盾不已。
左亦扬抬手抚额,觉得好复杂,看了一眼祁君墨:“其实,眼下,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去大梁,之前是大王妃眼看不能活了,眼下看来,祁昱活蹦乱跳的,只要不出意外,一定死不了,我也就不会毒发身亡了。”
她对大梁,没有什么兴趣。
“很冒险。”祁君墨却不同意:“祁昱想要的是大祁的天下,他这也是在找死。”
“他……”左亦扬也记了起来,当初祁昱说过这样的话:“眼下,你有什么好办法?甩掉重华?不会那么容
易。”
“继续赶路!”祁君墨冷声说着:“我们必须得走一趟大梁,清除你体内的蛊毒。”
左亦扬抬起小脸,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祁君墨一脸坚持的样子,心头暖暖的:“为了我?”
“如果我说,不只是为了你呢?”祁君墨看着怀里的女子,心神一凛,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对自己的信任,心头竟然不是滋味了。
听到这话,左亦扬也不意外,却苦笑了一下:“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然后,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拉开两人的距离:“其实我倒觉得,祁昱的办法不错!”
背后着祁君墨,心口发酸。
眼睛有些疼了。
她刚刚真是疯了,还以为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如此不顾一切。
她怎么能这么天真?
“既然不是为了我,也不必非要拉着我一起。”左亦扬其实很久以为就很感动祁君墨为自己做的一切了,要不是心里有些障碍,她可能早就顺水推舟的与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