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邵牧原的病房门前,抬起的手,几次三番的放下去,再抬起,再放下。
眼瞧着白墙上的电子智能报时器在上的数字慢慢变大,轮回,再变大。
深吸一口气,她还是抬手敲了两三下门,再一鼓作气地扭开把手,胆战心惊地走进去。
女人的第六感,为什么总是那么准。
君城萧也在。
她在做什么呢?
拿着勺子,拿着保温盒,正准备往邵牧原嘴里送。
大脑在那一刻宕机,林榆突然像忘了走路一样忘了呼吸,胸口被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才是鲁莽又没眼力见的第三者。
“不好意思啊”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都成了筛子,“打扰了。”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抬步子往外走。
也不管不顾身后邵牧原孱弱的叫喊,脑子懵得已经顾不得外界的声响了。
手再次抚在门把手上,她没有扭开便反应过来。
她又走回来,站在君城萧旁边,看看邵牧原苍白的脸,又看看君城萧那得意却又显得无辜的俊俏脸庞,她突然一点也不觉得君城萧美了。
“君小姐,麻烦您出去一下,我跟牧原有话要说。”她的意思是,如果非要有一个人离开,那也不应该是她自己。
只要没有正式说清楚,她就还是邵牧原的女朋友,怎么着都是。
“你早干嘛了?这么长时间来,牧原一直都不太好,你来看过一次吗?”君城萧还坐在那,不愿意动身子,“现在他见好了你回来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尽了?”
“君城萧!”邵牧原的声音是低哑的,伴随着轻微的咳嗽,“请你出去,我跟阿榆有话要说。”
她的眼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邵牧原这段时间我为了你的事忙前忙后”
“我一直都在跟你说,我不需要你在,”他打断了君城萧的话,“以前我怎么说的,我现在再跟你说一遍,我不需要你在我身边,没必要。”
没必要三个字,说的人轻松,听得人却犹如滔滔江水成洪水,白雪皑皑成雪崩。
没必要,换句话说叫,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