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能忍到如今才现身,也是不易。家国天下,大事小事,寻常人等牵涉其中,只能是身心俱疲。四毛能忍到如今,也是不易。
“二毛,你一人在这处发什么冷,难道没听见方才我”
“弟妹今次遭祸,阿娘也不是全无责任。柳家今次无论说什么,阿娘且只管受着。”
对上亲娘瞬间恼羞成怒的模样,李二毛也是叹口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娘,柳家和李家两亲家无论东风压到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都不过是关起门来自家事,若是只为了私心牵扯到安危,儿子也绝不想看到。”
“李家小子,个个都是有本事的主,那李四毛眼瞧着是个老实的,不声不响地竟是从军中回了东京城,回来就是想回去也得扒层皮。”
任店,某房间内
孙二娘满面难掩愤怒,倒是身侧的张氏干咳一声到底是忍不住开口,“到底是心疼自家媳妇,从你这开会嘴里说出来竟是丁点都没得一句好。”眼见着柳程也是无动于衷,张氏的面上也尽是无奈,“东京城人人都免不得是棋子,便是官家都少不得被利用,旁人不知晓便罢,程哥儿你难道不”
“家中事多,还望大掌柜,能准柳程今日假。待到家中事毕,小子定会与掌柜的细说。”
“任店这处,我会安置妥当。程哥儿,凡事都有任店处兜底,莫要自个儿一人全数都扛了去!”
“·······”
“你这老货话说得,将我这做师傅的脸面都踩到脚底下了。”
“太医院正的娘子,如何能轻易为一民妇出手,孙二娘,此番是你糊涂了。”眼见着孙二娘面色全都变了,张氏也是叹口气,“秦明那老东西一贯是老奸巨猾的,李四毛这小子既是他看重的人物,又是牵连任店这处,你且瞧着吧,一颗小石子扔到水里确是不起眼,可泛起的波浪真猛烈起来,总也是能淹死人。”
“张大掌柜这话,说的不错。”
“高大人?”
仿若从天而降的高俅让孙二娘也瞬间傻眼,可入目所及紧随其后进门的流云,她的心里也稍稍安稳了些,这般明面上的动作高俅如何看不出,眼角的余光瞄了眼明显身子抖了抖的流云,他也是嗤笑出声,“流云姑娘,还未与孙娘子将话说明白?”
“国家大事,流云,不敢多言。”
“姑娘如此说,本相,可要懊悔那日与太医院正处多言了。”
“任店处受高相庇护,自然该由我这个做掌柜的投桃报李。”
张氏忽然开口,笃定的眼神让原本还是隐有怒意的高俅也是笑容迭起,“张大掌柜这般说,倒是,有点意思。”
“小人已安置妥当,且请贵人,与小人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