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周奔年要一直碎碎念地说自己对不起阿玉,原来寨勾先生和仡濮碧玉两个人一生的悲剧竟然是他一手造成的!甚至可以说这后面一连串的悲剧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啊!”我听完有些恨恨,“你竟然为了你自己的嫉妒心理,为了你自己能占有仡濮碧玉,害了寨勾先生,害了他们两个两情相悦的人生离死别!你真是个混蛋啊!”
周奔年对我指责很不认可,他辩白道:“你们和阿玉聊了这么多关于下蛊的事,自然知道她们族的那情蛊除了下蛊的人,其他人根本无法可解。哪怕就是下蛊的人能解,又有谁会冒着被反噬的危险去做这样的事呢?只要中蛊那个男人不愿意娶对他下蛊的女人,甚至只要他爱上了别人,那他的结局就只能是死。”
周奔年说得认真,就跟他很有道理似的:“以阿玉当时对那个姓寨勾的痴迷程度来看,如果他死了,阿玉肯定不愿意独活,她要是死了他们的女儿也生不出来。我这样做反倒是给了她一个希望,一个寻夫的念想,既保住了她的性命,又保住了她的孩子,我有什么错?”
我真给他的逻辑气笑了,冷哼一声道:“寨勾先生被其他苗女下了情蛊,这难道不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吗?你别说得那么好听,少用你那畸形扭曲的爱来粉饰你的自私加无耻!什么你给了她一个希望?什么你帮她保住了她和她孩子?你的目的就是不希望他们在一起,你就是想拆散了们,你就是想霸占她。你竟然还敢自诩为爱,你简直玷污了爱情这两个字!”
周奔年被我骂得一声不吭,默默抱头。张九炎也沉默着,对我骂周奔年的行为视而不见。
“那个布包呢?”看周奔年还耷拉着头,我踢了踢他跟前的桌子腿,“跟你说话呢。”“什么?”
周奔年回过神来,望过来的眼神疑惑。
“寨勾先生给你的,让你放着有机会就转交的布包。你后来交给仡濮碧玉了吗?”
听到我这样问,周奔年又颓然下来:“没有,我没有交给她,我不会交给她,也不敢交给她。”
也是,要是让仡濮碧玉知道是周奔年故意放出错误的信息导致她和心上人擦肩而过,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恐怕就不是给他下蛊这么简单了。那么以仡濮碧玉对寨勾先生爱的程度,和对周奔年恨的程度,那必须得给周奔年来个毒蛊大全套餐了吧。
“那你把那个布包藏哪儿了?你打开看过里面是什么东西吗?现在那个布包还能找到吗?”
“找不到了,永远找不到了。”看周奔年表情又陷入了回忆,他浑浊的眼神里到现在都还满满的充斥着嫉妒与愧疚,“因为我当天就把这个布包,和着柴火一起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