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肖姑娘对视一眼,都是猜不透沈初曼能所为何事。
既然猜不透,那便等着她自己来讲好了。
肖齐琼侧过身子,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表妹里边请!”
比起先前侯府的几位姑娘在时,这会儿只剩下她们三人后,沈初曼显得放松多了。
肖齐琼之前便注意着这位和她们家世相差不大的表妹,觉得这位表妹虽说是在侯府生活了好些年,但是未免也太拘谨了些。
而且家宴时,好似侯府的人对她都不太热络,甚至是有意在无视的作态。
除了最开始沈初曼过来时,由着大表嫂将她们做了介绍,之后几乎是无人再和这位沈家表妹搭话。
她这才刚到京城,对两方人都不熟悉,也不清楚这些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所以就不对她们的关系进行评判了。
重新回到厢房后,两位肖姑娘都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看着沈初曼,等着她先说。
沈初曼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想着先前未和两位表姐说上几句话,唯恐给表姐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特意多留一下,好跟表姐们亲近些。”
“表妹说的是哪里的话?都是自家的姐妹,谈何不好的印象?”肖齐琼上前将沈初曼的手拉住,“不过表妹愿意和我们亲近,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肖齐琼情真意切的样子,视线更是一点儿都没有离开沈初曼。
“若是祖母还在世,今日瞧见这样的场景,定然是会满心欢喜!”沈初曼含着笑意,眼眶微红,“她老人家临终前最是担忧的便是怕你们在灵州那边过得不好,她都说了好些次想要去灵州瞧瞧,奈何她身子不好,常年缠绵病榻,所以才一直不得已成行,不然我们怕是会提前好些年会面。”
这话让肖齐琼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那位已经病逝的小姑祖母她们未曾见过,便是信件来往都不曾。
她们在灵州的这些年可真算不上容易,祖母以一己之力撑着肖家走至今日,自然也没有精力向她们讲述那些过往、故人。所以她们仅仅是知道除了每年都给她们准备了丰厚的节礼年礼、关心的信件更是未曾断过的大姑祖母外,她们还有一位已经逝去的小姑祖母而已。
要说了解,一个陌生人而已,谈何了解?
既是不了解,她又该如何接这话?
“如今会面也不算晚。”肖齐琼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是啊,如今不算晚,好在咱们都还未成亲嫁人,不然想要会面就难了。”沈初曼开着玩笑。
肖齐琼的脸色却有些冷了下来,说实在的,以沈家表妹眼下和她们的关系,这些话都有些不合时宜。
不论是说起那位逝去的小姑祖母,还是借着开玩笑的名头提起亲事,都有些让她这个关系比陌生人好不上多少的表姐不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