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家伙发什么疯？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闫小三一怔，望着拿石爪对着自己的陈镇，寻思着是不是自己才这个年纪就使出这样的手段惊着他了。
怪他，一下子顺着自己的心思没克制住，演技打个差评，“是我不好，下次不会再冲动行事。”
顾长黎这会也把最后两个小弟解决掉了，只不过没闫小三这般狠辣，只是废了他们的修为。
他忙上前拉扯陈镇的手臂，劝道：“这些人一看就是杀人越货的老手了，手上一定沾了不少人命，闫师兄杀了他们算为民除害，是好事。”
“咱们师兄弟之间有话说话，别拿拳头对着，伤感情。”
说完扫了一眼地上的四具尸体，胃里酸水有往喉咙上涌的趋势，连忙移开目光，心里默念数遍替天行道。
那啥，闫师兄的手段确实有点过于残忍了，爷爷说过一般情况下杀生不虐生，不然会有杀戮成瘾，扭曲心境的风险。
此番事了，一定要回天重域找魏师兄，让他开导开导。
陈镇甩开顾长黎的手臂，双眼死死盯着闫小三，一字一顿，“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杀过？
顾长黎再劝的念头停住，他又不是真愣，也品出了陈镇话里不同寻常的意思。
闫师兄，杀过很多人？
牧小简出现在闫小三肩膀，一股强大的神识威压涌向陈镇。
出乎意料，仅仅练气后期的陈镇在这股威压下镇定自若，竟没受多大影响。
牧小简皱眉，尾巴一甩，就要加大威压，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拦住。
“可能吧。”闫小三淡笑出声，没有要否认的意思。
在此方世界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少了，他怎么可能还懵懂无知。
从蓬莱秘境第一次出手，到邪族突袭，数次出手自己都不像初学招式的修士。
秘境只是历练，他不至于对那些学员全力出手，用尽杀招。
对上邪族，他就算用尽世间最狠毒的招数也没有人会叱责他半句。
倒是今日，虽是沾染恶果的匪徒，他的手段确实过了。
“滚！”
见闫小三面上没有多少愧色，陈镇眼中的厌恶之色更甚，“败类。”
“......”
闫小三抱住炸毛的牧小简，摇了摇头，他不确定自己做过些什么，是对是错，没有立场去和别人争辩些什么。
他转身换了个方向，逆着光，“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们解释，但想做成某些事情，手里想一点污秽不沾是不可能的，置身事外落得个凄凉境地就不能怨天尤人。”
“我说的对吧，陈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