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
一辆马车在岩路上行驶。
顾长黎略感不安,掀起马车的帘子试图在路上寻见闫小三的身影,“我们就这样抛下闫师兄吗?”
他们在李伟的手里拾到他持为底牌的劣质兽袋,里面奴役了一只血脉斑驳的筑基期实力的妖马。
靠着李伟留下的奴兽绳,勉强制住发疯的妖马。
得了妖马,自然不用他们再亲自赶路,回头在小城里买了架现成的马车。
“别再想着与他为伍。”
陈镇没了往日的松弛感,回头警告了顾长黎一句,似是察觉到自己的不妥,放缓了语气,“我没骗你,他手里沾染了太多鲜血,杀人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孽气瞒不过我。”
孽气?
顾长黎没太听懂,但几个月相处下来他不觉得闫小三是陈镇口中的那种人,“可闫师兄是和我们一块修炼突破的,会不会是你......”
哒。
一枚令牌甩进马车。
光线照射在赤金色的令牌上,天重令三个大字撞进顾长黎眼里。
“!”
镇域门九大域峰,持域峰令的人必是在域峰内有极大话语权的人。
而这样的令牌,每块域峰都只有三块。
顾长黎盯了令牌一会,视线又移到陈镇背上。
刚入门的弟子手里有一块天重令?
啥回事,爷爷我脑子有点乱。
“我的感应不会错。”陈镇靠在车厢外,长鞭朝想暴起的妖马一甩,“我说的很多,要比你想象中的数量还要多。”
“比你这辈子见过的人还要多得多......”
他少见一个人身上会有那么恐怖的杀孽,还只是匆忙之间来不及追溯完全的冰山一角。
......
被人定义为‘大恐怖’的闫小三心中没有半点苦恼,此刻正一脸兴奋地立在杂石摊前。
“买定离手哈。”
闫小三快速扫过摊上的矿石,凭感觉挑中了最顺眼的,一只雪毛白爪按在他右边那块矿石上。
“嗯,就这两块。”
摊主咧着大嘴,迅速将两块矿石挑拣出来,摩挲着双手,“小的这是小本生意,无论公子是现场开了还是带走都要先结清银钱。”
若是大些的赌石场倒不至于做出这般小气的举动,不过面前这小摊子做的只是些差价生意。
闫小三付了银钱,好在之前安顿陈娩陈风一家时剩余些,不然这会只能拿灵石结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