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都不想见!”
张琼思心情不快,耍起了脾气。
“姑娘,别这样,听说是贵客点了名要见你,你若不去,岂非让夫人难做?”红豆劝道。
张琼思顿时一脸烦躁,“娘也真是的,在这永州城里,需要叫我们张氏都小心应对的人家,拢共也没几户,那几家我自小都走动过了,哪里会有不认识我的,何必非得叫我出去?”
“姑娘……”
红豆见她什么道理也听不进去,只得扮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张琼思瞪了她一眼,“是我自己不愿去,娘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怎会罚到你头上?”
“姑娘若是任性,自然也有我们这些奴婢未能规劝的原因,亦是失职。”
“行吧行吧,我见总行了!”
张琼思不情不愿地起身,满脸都写着不高兴,“我刚才听声音,好似是娘身边的桂妈妈过来传话的,那她有没有说,来的究竟是谁,居然这般大阵仗?”
红豆摇头,“桂妈妈没提,但她却说了一句,姑娘若是见到那位贵客,说不定能跟她合得来。”
张琼思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她是谁!”
两人很快到了前厅。
张琼思虽然心里并不情愿过来,但她也知晓,身为永州张家的人,她不能在外客面前丢了张氏的脸。
所以,临进门前,她还是挤出了一丝笑脸。
“母亲,女儿来迟了。”
她先是对着主位上的张夫人福了福身,这才转头看向右侧的座椅,待看到对方的面容之后,她脸上的笑容迅速瓦解,惊声叫道:“怎么是你?”
她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万万想不到,母亲口中的贵客,居然是一介外室?
张夫人见这情形,略微疑惑之后,正要问她们难道已经见过了,却见自家女儿忽然指着沈南葵发难起来。
“你只是一个外室,怎敢到我张家来颐指气使?”
张夫人面色一变,忙制止道:“琼儿,休得胡言!”
张琼思嚷道:“娘,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如此抬举一个外室,她是哪门子的贵客,也配登张家的门,也配叫我出来见她……”
张夫人越听脸色越黑,“住口!贵客面前,你怎能如此失礼?”
一向宠爱女儿的她,鲜少露出如此严厉的神情,张琼思不由吓得一缩,下意识不敢开口了。
张夫人这才对着沈南葵赔罪地一笑,“南葵,实在是对不住,我这小女儿被我宠坏了,今日也不知如何失心疯了,竟敢当着你胡言乱语,回头我定好好罚她。”
她又看向张琼思,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琼儿,这位乃是顾州尊的夫人沈氏,与张家一向交好,当着贵客的面,你怎能如此不知礼数,还不快向顾夫人赔罪?”
“顾夫人?”
张琼思怔住了。
她万万想不到,居然连自家娘都是这般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