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好像被雷劈打过,上方折断残留着的枝干有焦黑,下放有个能容人侧着身钻进去的洞。
没有多少人为痕迹倒像天然形成的。
“我就是好奇钻进去看看,没想到这都让我瞎猫碰上死耗子!”
“宁宁你的运气向来很好。”
这糟污还有木头的磕搀模样,是个人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张泽矮下身子侧着钻了进去,本想让她继续先在外等,不曾想身后的人一反乖觉紧跟着他溜了进来。
两个人让这本就不大的木桩里更显得拥挤,他也不能用屁股将人怼出去,张泽只能满含警告地看了一眼,待她小鸡啄米般地频频点头,才继续往已经打开的地道爬了下去。
地底下的密室倒是比外面那屋子还大了不少。
未免泥土塌陷四周竟直接糊了层厚厚的钢筋水泥,硬生生在这给打造出了两室一厅。
只除了其中一间上了锁的木门,从门细缝里透出丝微弱的光,其余地方都是乌漆麻黑的。
墙壁特意挖凿的坑洞小平台,放着一盏盏罩着玻璃罩的煤油灯与火柴盒。
率先适应了黑暗的张泽,听着两个屋内都没有什么响动,开始慢慢摸索,等摸到这小坑洞当下也不客气,取下其中一盏划亮根火柴将灯点亮。
扯了扯他的衣摆,苏宁伸出手指了指那处上了锁的房间。
眉眼之中都是凝重的神色。
韦俊杰被抓是在几年后,因为被他掳走失踪的女人中有个刚退伍转业回来的兄弟。
当知道自家姐姐发生的事后,这个狠人愣是靠着当初的那一点线索抽丝剥茧,几费周折顺利查到了他的头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虽然因为几年后的局势大环境等原因,韦俊杰一直压抑着自己再没动过手,不过曾犯下的种种终究还是会报应不爽。
按照他的交代,就是在这一年,应该还有两个受害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是的话人还在不在?
希望,希望他们来得及时,能救下一个也好。
张泽无声点点头,来到那紧锁的房门外,用手中的油灯照着对上翻过来的锁芯。
既然上着锁,那就代表韦俊杰没有过来,而里面必定有什么。
仔细比对过锁头后,张泽侧头将视线看向她别在发边的发卡。
瞬间明白过来的苏宁没有犹豫地取下珍珠发卡,将滑下来的碎发别向耳后。
用手直接掰开上面的珍珠以及糊在上面的胶片。
这种卡子远没有那种单一的黑色夹子好开,不过聊胜于无。
张泽把灯放下地上接过发卡后,两手握住两端将卡子用力掰断成两节再各拿一根左右手配合着插进锁芯。
经过几番试探扭转,只听啪一声轻响,两人同时眼中一亮:锁开了!
用眼神给了她一个示意,张泽轻轻地将门推开一点,凑近门缝朝里望去。
确定没有危险才把门完全打开。
屋里有张简易的大木床,中间摆放着一张造型古怪的…木椅?
忽略掉上面不知道作用的横横杠杠姑且算作是木椅,再没有其它多余的家具摆件。
木床边上半身头朝下微微侧着埋进棉被,下半身赤裸着搭在地面。
只一眼张泽就快速转身,“宁宁你先看看她,我去另个屋找找看。”
“嗯。”
等张泽出了门,苏宁握紧颤抖的手指大步走向床边。
这时她才发现,女人的两只手被分别捆绑在床底下左右两边的木柱子,难怪她没法爬上床只能把头搭在被子上。
露出来的皮肤青青紫紫,还有各种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像是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苏宁一边解开绑着她手腕的绳子一边询问出声,“你感觉怎么样?还清醒吗?”
手附上毫无知觉的女人额头,传入手心的是一片滚烫。
快速从空间药庐里取出治疗内外伤所需要的药,以及一瓶装着泉水的瓷瓶。
先给她喂瓶中的泉水,等听到声低不可闻的嘤咛才停下顺便快速把瓷瓶收回空间。
“你,你…是谁…”
“先把药吃下去,我们再说!”
只回了句苏宁拿起放在旁边的药瓶,开始给她喂治疗内伤的药粉。
等最后将外处的伤口都上好药,用棉被将她整个包裹住,她人也完全恢复了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