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将那个棺材刨出来烧了以后,将那个大老虎的尸体放进去埋了。
老虎是天生的丛林守护者,埋在这里,它的霸气还能帮助净化周遭的阴气。
等到一切都处理完,我们就对着那块体型庞大的卧虎石发起了愁。
我们这要怎么才能运回去呢?
后来那个高丽女人索性将车送给了我们,我和葛军换着开,足足赶了五天的路才回京城。
到了京城以后,我们来不及回家,先去了王府井边儿上一个特有名的石匠家。
出高价请人家给我们雕一个老虎像。
起初我们还犹豫要怎么跟人家解释往上刻人名和八字的事情。
不曾想老爷子相当懂行,我们一提要求,他立马来了一句:这是跟谁打擂台啊?
这个老石匠是个满人,姓金,叫金岳回。
是上三旗之一的镶黄旗后裔。
也就是皇太极的直属男孙。
我们后面就叫他金爷爷。
到了同治年间,本就腐败无能的八旗子弟能上的了台面少之又少。
除了提笼遛鸟,就是捧戏子玩儿蛐蛐儿。
等大清彻底没落了,这些败家子儿死的死,逃的逃,基本上都成穷光蛋了。
在那个好男儿本该为国献身战斗的年代,金岳回的爷爷也算不上什么铁血男儿。
但是他痴迷鲁班之术,尤其喜好石雕。
在业内甚至还闯荡出了一定的名声。
因此,在军阀接手政权以后,八旗子弟特权收回,沦落街头的时候,金老爷子就凭借着这一手奇门雕刻之术,养活起了一家老小。
维持住了宅门的体面。
金岳回承袭了祖父在雕刻方面的天赋,并参与了创汇的项目,彻底将金家石雕的门面发扬光大,并迅速累积了财富。
葛军的祖上也是有头有脸,跟金家有过生意往来。
加上他知道金爷爷也懂些奇门遁甲之术,所以就直接带我找上门了。
金爷爷一眼就看出来我们动机不纯,问我们要跟谁打擂台,葛军一听就笑了。
他掏了根烟给金爷爷点上,说也不是我们先动手的,算不上打擂台,顶多就是一个防守反击。
金爷爷也识趣,笑呵呵的点点头后就不多问了。
等我们说了具体的雕刻要求,付了定金就回去了。
几天几夜的行程下,我跟葛军都累坏了。
回了家随便洗洗就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葛军的bp机一直响个不停。
他挣扎着爬起来去看,发现都是金爷爷呼叫的,内容也都一样:老虎做好了,可以取货了。
当时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葛军还嘟囔了一句,说咱们俩这是睡了多长时间呢?
我当时困盹儿还没过,连嘴都懒得张。
加上根本没有睡够,昏昏沉沉的,立马就又要睡着了。
但紧接着就听葛军惊呼一声:卧槽,这还不到一天呢,这老爷子就把石头给刻好了!?
我被这一嗓子给惊醒了,师父听见我们这边的动静,也敲门进来,说让我们俩出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
等我们吃饱喝足,便去了金爷爷的店。
然而当我们看到那雕刻好的石像,心里却有些嘀咕,那么大一块石头,雕出来的作品虽然精致,但是这体积是不是比预想中的要小了些呢?
如果我们当初知道雕刻石像只需要这么一点石料,干嘛要费尽心思搬那么一大块石头回来……
这不是白费劲吗…
但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不是累傻了,当时虽然心里觉得这石像太小,可是却没有把这事儿往别的方面想,付了尾款之后就直接把石像拉走了。
我们跟师父约好,直接在葛军的店铺前汇合。
等我们将石像从车上抬下来,连师父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雕工精致,说我们找对人了。
等我们按照师父的吩咐,将石像摆放在当初我们测量好的穴位前,师父就燃上了三柱清香,又从包袱里面掏出了一瓶红色的液体。
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朱砂水,结果那瓶盖一拧开,一股血腥味随即飘了出来。
葛军吃惊的望着师父,说您这是从哪儿弄的血啊!?
听他那个语气,还以为这血是我师父放的呢…
师父也无奈的看了葛军一眼,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缺心眼儿啊?我要是放这么多血出来,我还能有力气站在这儿吗?
师父说这是他去市场跟一个相熟的摊贩要的猪血。
他以前经常给我买猪肝补铁,所以就跟这个猪肉摊的老板熟了。
说完以后,师父又掏出毛笔,在那瓶子里面搅了搅,沾上猪血以后,涂在了那老虎的牙齿上。
师父说,这老虎不见血腥,他身体里的刚猛之气就激发不出来,也就抵挡不了这镰刀煞的煞气。
涂上猪血,也算是给这石老虎开荤了。
涂完猪血以后,香炉里的三炷香也快要烧尽了。
这时,师父拔出一炷香,在老虎的眼睛上面点了两下。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面包车突然从对面的马路开了过来。
当那面包车拐过镰刀型公路的刀刃的时候,没有任何夸张成份的跟大家形容一下,也就是两秒钟的功夫,那靠近我们这侧的轮胎,突然就梆梆两声,直接爆掉了。
那面包车里面只有一个司机,肯定不是超载导致的轮胎爆裂。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刚刚开荤的石老虎,发威了!
所幸这个时候的公路上没有什么车,加上那个司机反应快,及时的打了转向,踩了刹车,这才没有翻车。
我们在旁边都看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葛军尤其心虚。
他颤颤巍巍的问我师父,说这石老虎的威力这么强吗?
我是想对付我堂兄没错,但是我可不想伤害无辜人的性命啊!
师父当时也觉得奇怪,但他暂时分析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先带着我们往公路那边跑了过去,想查看一下司机的脖子有没有在强烈的甩动之下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