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可能永远都回不去厂里了,需要提前退休?!”听到医生的这番话,易中海愣住了,他完全懵了!
这一场病,竟然可能导致他失去工作,面临提前退休的命运。一旦退休,他就享受不到八级钳工的待遇了,仅靠微薄的低保怎能维持生活?况且膝下无子无女,如今傻柱又遭遇困境,更没有人能为他养老了。
原本他还寄希望于自己那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可以赚取收入,慢慢积攒养老金。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的工作很可能就此失去,永远离他而去。想到这里,他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与无奈。
“绝不,我还没到退休的时候,我还正值壮年,至少还能再拼搏十年!”易中海从哀痛中振作起来,坚决地摇摇头说。
“大夫,我想尽早离开医院,在家休养,觉得回到家中或许康复得更快些。”
他强烈要求提前出院,内心充满担忧,仿佛生怕厂子不再需要他,将他解雇一般。
面对他如此坚定的态度,医生回应道:“你若执意要出院也可以,但至少要等到你的呼吸状况稳定下来,不再依赖氧气罐吸氧。否则,一旦你在户外出现呼吸困难而身边又没有氧气设备时,情况会非常危险!这是出于对你生命的考虑。”
“好吧。”易中海听后,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
身患这样的疾病,随时可能需要吸氧,短期内显然无法离开医院。对此,他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毕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一番反复叮咛之后,医生转身离去,去查看其他病人的状况。易中海满面愁容,一旁的大爷也是唉声叹气,心情沉重。
“大爷。”
正当他们陷入愁绪时,一个人提着果篮走了进来,是何雨水,她特意来看望易中海。自易中海苏醒以来,她还未曾探望过他,此刻的她是带着关切而来。
“雨水,你来了?”大妈连忙热情招呼,“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太破费啦!”
何雨水淡然回应:“我来看看大爷。”
她将水果轻轻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关切地询问:“大爷,你现在感觉如何?”
易中海微微叹了口气,回答道:“还活着,暂时死不了。”
“中海,说话怎么能这样呢?”大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道,“雨水好心来看你,别说这些丧气话!”
易中海却依然消极地说:“不这么说,又能怎么说呢?事实就是这样,想死也死不成,病又治不好,感觉自己成了废人一个!”
刚刚医生的话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原本以为修养一段时间就能重返轧钢厂,继续做他的八级钳工,每月拿着丰厚的一百块钱工资。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这场“肺痨”恐怕需要调养一年半载才有痊愈的可能,甚至有可能永远都无法彻底恢复,再也握不住那些钳工工具。
这意味着他可能不得不提前结束职业生涯,步入退休生活。
“大爷,您不要太悲观了。”何雨水安慰道,“相比之前的情况,您已经好转太多了,我记得第一次来看您时,您还在急诊室抢救,命悬一线呢。”
易中海黯然神伤:“真是倒霉啊,雨水,本来健健康康的,突然就生了大病,落下病根,回不到过去的日子了。”
何雨水鼓励道:“大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别再垂头丧气了,应该振作精神,至少您还有希望。比起我哥,您的境况好多了。”
“你哥?”
当她突然提及哥哥何雨柱时,易中海不禁询问:“雨水,你哥现在情况如何?在监狱里是否安好?只期盼他能在那里好好反省,早日归来。”
“恐怕已经没有转机了,他已无法争取减刑。”何雨水黯然回应,“一大爷,您难道忘了?在您病倒之前,我哥又闯了祸,在狱中伤人致重伤。”
易中海听后默默点头,心中暗想,正是因为何雨柱的变故,他才愤慨难平,去找秦风问责反遭其反击,随后一连串事情发生,最终气急败坏卧病在床。
“那么,目前那件事进展如何?受伤的人康复了吗?你哥的情况还好吗?”易中海连珠炮般追问。
何雨水压低声音回答:“那位伤者仍在医院接受治疗,情况不明朗,据说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而我哥已经被警方从监狱转移到看守所,等待判决。”
“还要进行判决?”易中海上扬语调惊讶道,“岂不是要加重刑罚了?”
何雨水应声确认:“是的,会加刑,关键要看加多久,如果那人未能恢复,不幸离世,我哥很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甚至更重。”
此刻说出这些话,何雨水并未表现出往日的激昂情绪,而是显得相当平静,因为她已对此麻木不已。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说:“哎~~你哥的命运真是多舛啊!原本一个好人,却被折磨成这样,生死未卜!”
“可以说他是咱们院里最悲惨的一个了!”易中海接着感慨。
“就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吗?我记得他不是和某个大领导关系很好吗?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位大领导应该出差回来了吧?你应该去找他,请他帮你哥一把,让他得以脱困。”
何雨水无奈摇头:“我试过了,后来确实去找过大领导,他也的确回来了,但他坦言无力相助,帮不上这个忙,所以现在是无人可求,只能听天由命。”
“哎,连大领导都帮不上忙,那就真的无计可施了!”易中海连连叹息。
两人交谈一阵后,各自散去。傍晚时分,何雨水下班回到院落,却见有警察上门拜访。
“警察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面对警察,何雨水内心紧张万分,生怕哥哥何雨柱再次遭遇不测,尽管深知判决结果难以改变,但她依然不愿直面现实,期望消息来得迟一些。
警察开门见山地说:“何雨水,我是来找你商量医药费问题的。上次你们支付给伤者的五百块钱医疗费已经用尽,现在医院那边急需续交费用,这笔钱还是需要你们承担。”
“五百块钱就花完了?”何雨水惊愕地问,“怎么会花费那么多?病人现在具体病情如何?能够治愈吗?”
那位警官言道:“能否痊愈我也无法预判,但此刻确实急需新的医疗费用。他受创如此严重,必须竭力挽救其生命,所使用的皆为顶级药物,而这些药物价格不菲,故五百元已然耗尽。”
“若中断使用顶级药物进行治疗,恐怕他的伤势会难以控制,一旦恶化,则性命堪忧。这是你需要权衡的,你可以选择不支付这笔钱,从而中止治疗,然而倘若他不幸离世,在审判时你兄长何雨柱的刑罚必将加重,反之或许能减轻一些。”
“治,自然是要继续治疗,决不能让他失去救治的机会!”何雨水坚定地回应,“医药费我愿意承担!”
她决定承担那伤者的医疗费用,以确保他的病情能得到有效控制,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为兄长所做的。“这次需要多少费用?”她接着问。
警官回应说:“暂且还需五百元,你先交五百,后续如有不足再行通知。”
“又是五百?”何雨水愣了片刻,旋即果断道:“好,我去取钱!”
刚才答应得毫不犹豫,可当真要掏钱时,何雨水才意识到,家中原本紧巴巴存着准备用来娶妻的那些积蓄,已因这次变故大幅减少。这五百元一出,几乎花去了大半——那是他积攒多年的“娶妻本”。
为了保住伤者的生命,连娶妻本都搭进去了。而且,这可能只是个开始,后续的医疗花费或许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纵然成功的希望渺茫,何雨水依旧没有迟疑,取出钱后交给警官,让他尽快送去用于伤者的治疗。
警官接过钱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雨水。”正当何雨水欲转身回屋之际,忽闻有人唤她的名字,来者是住在斜对面的秦淮茹,此时她面色愁苦,步履沉重地走出自家门扉。
“秦姐,找我有什么事吗?”何雨水略感惊讶地问道,这段时间她一心扑在兄长的事情上,对于院里发生的诸多事情,包括棒梗盗窃被抓的事,都未能顾及。
“雨水,来找你实属万不得已,但我别无选择。”秦淮茹眼神闪烁,话语吞吐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