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看,低头!”韩炎小声提醒着她,“一会儿你和周掌柜一同面见殿下,把事情经过说清楚就行,完事儿了我再送你们出来。”
“诶!”
见到周安道和慕青平安回来,祁翀很是高兴。
“伙计们都平安回来了吗?都平安就好,财物?财物些许损失不打紧,咱们家大业大,不差那一点儿!”
寒暄过后,祁翀迫不及待地听他们讲起了事情经过。
“殿下,您猜对了!东吴犯境不是无缘无故的!”周安道先道,“这事儿说起来是咱们大渊的错!七月初九那天,榷易使丁造也不知是哪根儿筋搭错了,突然抓捕了一个姓董的东吴商人,非要说他是东吴细作,当场就给杀了!小人跟那位董老爷也是有过买卖往来的,知道他就是个本分商人,为人是精明了一些,但绝非细作。
丁造此举不但是冤杀好人,更要命的是,这位董老爷就是董肇的族叔,这一下就把董肇惹恼了,这才有了董肇举兵进犯之事。”
“那这么说,东吴犯境根本不是东吴朝廷之意,而是董肇私自报仇之举?”
“是啊!初九杀的人,十一日董肇大军就攻陷了江防,然后全城搜捕丁造。”
“怪不得呢,董肇攻占江防后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看来他无意入侵,只是要报仇!”祁翀这才捋顺了其中因果,心中却更加疑惑了,“可是,丁造为何要杀董姓商人呢?”
“殿下,您派人审审丁造不就知道了?”
“丁造?你们找到他了?”祁翀眼前一亮。
“是啊,这还是慕娘子的功劳呢!”周安道笑道。
“回殿下,”慕青拱手禀道,“妾身接到殿下命令后,便带着镖局弟兄火速南下。南下的官道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好走的很,因此,没用几天就到了江防附近。妾身将弟兄们化整为零,四处寻找周掌柜他们的下落,却无意间在一伙儿难民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此人身上衣服虽然破烂,与其他难民无异,脚底下却穿着一双官靴!弟兄们觉得奇怪,上前拦住搜身,在他身上走出了榷易使的官印,这才确认了他的身份。我们本意是想救他,请他跟我们一同上路,哪知这小子一听说我们是您派过去的,竟吓得落荒而逃,这样就更奇怪了。兄弟们就是再笨也猜出这里面有问题了,便不由分说将他绑了,一路带了回来。”
“好!干得好!慕娘子这一单干的漂亮!韩炎,记得要重赏!”祁翀喜道。
“是,殿下!”韩炎含笑答应。
“多谢殿下!”
“行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老周,你带回来的财物去与连述交接即可。韩炎,将丁造交给大理寺,嘱咐邱寺卿好好审审,如果孤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谢宣的同党。”
“是,殿下!”
韩炎带着二人出宫而去。在宫门口,韩炎嘱咐小金子拿了自己的手令将丁造送往大理寺,又跟慕青私语了几句。
“哎,我这趟活儿干得不错吧?没给你丢人吧?”慕青得意地道。
“给我长脸了!”韩炎微笑道,又悄悄从怀中掏出一份房契塞给慕青。
“这是原来薛尚那套宅子,殿下赏给我了,我也不想去住,更没时间打理,你拿去用吧!”
“这是你的房子,我怎么好随便去住。”慕青便要推辞。
“别推辞了,我的就是你的,有什么区别?”
“那......好吧!”慕青低头微笑,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