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夫人近几日可服药了?”江落落问柳儿。
左夫人现在这个样子必定是吃下了什么不该吃的,若是不查清楚,留个祸患在将军府,也不是个事。
“夫人一直吃着安胎药,”柳儿点点头,“是将军从太医院找御医要的方子,都是奴婢亲手煎给夫人的。”
柳儿从怀里掏出方子。
江落落看了一眼方子,就是普通的安胎的方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她抬眼看了看柳儿,看的柳儿浑身发毛:“江姑娘,您为什么这样看着奴婢?”
“你们夫人怀胎几个月了?”江落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四个月了,”小丫头伶牙俐齿的说,“自打我们将军随着四殿下出征到现在又被派去南方,这几个月我们夫人吃不好睡不好的,心里记挂的很。”
江落落一愣,四个月?看着怎么像是五六个月的呢?
“你们将军这几个月都忙的没空照顾妻子?”
“不光是这几个月,将军忙于国事,一直都早出晚归的,自然是没空照顾夫人。”
“但是将军是心疼夫人的,夫人怀上了孩子,起先两个月吐的厉害,饭都吃不下,将军就跑去太医院找御医要来方子。”
“可是将军身负要职,这段时日被圣上派了出去,夫人只能由我们几个照顾着,这不,请江姑娘来看诊这个主意还是奴婢出的呢。”柳儿低下头,有些伤感。
“去,把你们府里所有丫鬟都叫过来!”江落落撂下茶杯沉下脸来。
趁自家主子不在府里,谋害未出世的孩子。
师父怎么说的?
青袍男子浮现在脑海里,负手而立衣袂飘飘,清冷的声音耳畔响起。
谋害未出世婴孩性命之人,遇之诛之,绝不可心慈手软!
“江姑娘,府里的丫鬟不多,您叫她们来是有什么要吩咐吗?”柳儿不明就里,好奇的问。
“不是,只是看一眼,你叫她们过来吧。”
“好,奴婢这就去。”
不到一会工夫,将军府的几个丫鬟就都在院子里站成了一排。
江落落挨个扫去,果然没有刚进门那会打碎东西的丫鬟!
“是不是有的人没来?”江落落看向柳儿,那丫鬟不是知道事情败露之后跑了吧?!
柳儿伸着脖子用手点着:“还真是,粗使丫头香菊没来,你,去找她!”
柳儿指着另外一个小丫头说道。
这会功夫,叶不语提着一个纸包回来了:“姑娘,药取回来了!”
“不语辛苦了,”江落落接过纸包,转身问柳儿,“厨房在哪?这药需要马上煎出来!”
“江姑娘随我来,”柳儿带着江落落往厨房走,“姑娘要亲自煎药吗?不如交给奴婢好了,奴婢也会煎药的。”
“不用,我亲自煎,”江落落顿了顿接着说,“让白昼守在夫人房门口,一步不许离开!”
“好的姑娘!”
厨房到了,江落落煎上了药,在角落里寻找着,果然找到了还未来得及倒掉的药渣。
她用手指沾了沾药渣,放进嘴里尝了尝,攥紧了拳头,这里面有芫花的味道!
但是用量不多,也不知这四个月来左夫人是不是一直喝着混有芫花的药,怪不得胎儿如此不稳……
“姑娘!”槿儿和叶不语跑了进来,“那个没来的丫鬟,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