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缢?呵!”
江落落冷笑一声,看样子幕后之人不可小觑啊!
“槿儿,不语,你们在这里守着药炉,不许旁人进来!”江落落负手走了出去。
“好嘞!”槿儿痛快的答应。
目不转睛的看着药炉,叶不语靠着门框,守着厨房。
厨房外,一个丫鬟的尸首被放在了院子里,身后的众人瑟瑟发抖。
“柳儿,发现她的时候她什么样子?”
江落落蹲下身,两根手指将死者香菊的头左右拨了拨,脖子上的痕迹很重,是自缢,没错,其他地方没有明显的伤痕。
“发现她的时候,她吊在房梁上,去找人的小丫鬟都吓晕了,爬着出来叫的人。”
柳儿皱着眉头盯着香菊的尸体。
“平日里这丫鬟都负责什么?”江落落问道。
“负责一些粗使活计,庭院的扫洒,也帮着厨娘收拾收拾厨房,”柳儿边想边说,“江姑娘,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落落抬眼看向柳儿,没说话,随后转向众人,冷声道:“本姑娘是江府二姑娘,也是永安堂的大夫。”
“按说呢,你们将军府的事,我本不该插手,但是,现在眼下你们夫人是我的病人,本姑娘行医做大夫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我接手的病人,病好之前,都算是本姑娘我的人!”
“既然是我的人,那本姑娘的手自然要伸得长一些,今日,便搅和到你们将军府里来!”
“夫人需要绝对卧床静养,今日这件事,你们不许在夫人面前提起,若是谁嘴碎说出去了,无事则已,若是有事,本姑娘就敲碎他所有牙,让他就着馊水咽下去!”
她扫视众人,所有人都感觉到被一股寒气笼罩着:“都听明白了吧?”
“明白了!”众人赶忙点头,生怕慢了一点就被这位江姑娘敲碎牙。
散走了众人,江落落拉着柳儿:“柳儿,从今日起,你们夫人的饭食和药都要仔细再仔细,全程都要由可信之人守着。”
“姑娘……夫人身子不适,是不是香菊有关系?”
柳儿自幼跟着左夫人,从小也是刀棍练起来的。
可即便是这样,方才江落落的气势依旧压得她喘过不来气。
细想起来,竟有点像即将出征的将军。
“我在你们夫人的药渣里发现了芫花……”江落落话音未落,柳儿腿一软,蹲了下去。
“嗳!你起来啊!这就腿软了?还怎么保护你家夫人?!”江落落拉扯着柳儿,还将军府的人呢,比槿儿胆子还小!
“姑娘,那我家夫人的孩子……”柳儿颤抖着,她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她家夫人出一丁点事。
她眼圈泛红,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听老人们说过,怀着孩子的女子如果食了芫花,孩子就没了!
“你快起来!孩子保住了,这不是熬着药呢么!”江落落拉起柳儿,“这件事先不要让左夫人知晓,如今孩子不稳,让她好好将养着,不可大喜大悲,可记住了?”
“记住了!”柳儿站起来,攥紧拳头,“姑娘,是有人要害夫人吧?是香菊吗?”
“你可以去她房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一个小丫头,着实没有理由对左夫人下毒手,除非……她身后有人指使,总之,万事小心就对了。”
柳儿听着江落落用少女银铃般的声音沉稳的分析着,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的安心可靠,她不由得定下心来。
江姑娘说的对,她要保护好夫人和夫人腹中的孩子!
药煎好了,寝室里,左夫人正好醒来,江落落扶她坐起来,倚在床栏上。
“江姑娘真是好医术,妾身现在比方才好很多了。”
左夫人眼带笑意,温柔的就像一阵暖风,拂过江落落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