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老四只是个刚刚加入后备营才半个月的新兵而已,且他在这之前只是个逃难的难民!一个小兵为何会在短短半个月中就变得如此热血而硬气?
黄爷和雷盛不禁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疑惑。
其实他俩在零陵县时就早已打听得一清二楚,后备营的军训与其他各营都不一样,而这后备营的训练纲领是由唐夫子亲自草拟,之后由汪庆达在实际训练当中不断与唐夫子请教和探讨,方才搞出了这么一套被其他各营将领们嗤之以鼻的军训之法。
此时黄爷和雷盛是第一次发自内心地重视起了后备营,有这样的凝聚力与视死如归的大气概,假以时日,汪庆达的四千六百余后备营将士会是何等强悍的存在?
同时黄爷也在心中记下了这后备营的誓词,好话怎能让后备营都说尽了去?待见到咱陷阵营的主将庞二哥时,俺定要与他好生商讨一番,也得给咱陷阵营弄个热血澎湃的誓词出来才是。
雍二和赖豪亦是听得既气血上涌又暗自咋舌,一个无任何级别的小兵居然就能硬气如斯,这如何不让他们感到震惊?何况这王老四一个人在大花滩遭到严刑拷打,既不求饶也不怕死,莫说是官兵,便是正常人又有几个能做到?
唐世勋的鹰目中已满是雾气,都是汉家好儿郎啊!他不停地做着深呼吸以忍住险些夺眶而出的热泪,随即他让吴志坚将王老四给火化了,定要将其骨灰带回芦洪市去交给其家人。
交代了此事之后,唐世勋一脸森然地起身离去,下一步自然是严审这大花滩惠泽渔行的张管事等人!
正当唐世勋带着黄爷和雷盛等人走出房去之后,吴志坚让其手下进去收殓王老四的遗体,而他则小跑着追了出来搓着手问道:“公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唐世勋轻嗯了一声,他让黄爷等人先去‘招呼’那张管事等人一番,而他则与吴志坚走到了一旁的屋檐下。
吴志坚在脑海里组织了下措辞,随即一脸恭敬地说道:“公子,卑职一直在寻思着,咱们这后备营吧……”
他虽说的隐晦,但意思很明确,他认为‘后备营’的名头委实不够响亮,比方说庞大田的陷阵营,这名头多威风?而他们后备营虽然有如此提气的誓言,可这名头哪有陷阵营好听?
唐世勋若有所思地瞥了吴志坚一眼:“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姐夫的意思?”
吴志坚忙一本正经地答道:“公子,不仅是卑职和咱姐夫,单只说卑职的中军部将士们,大家伙可都觉得这‘后备’二字不够提气,而其他各部的将领们也都有这等想法。”
唐世勋微微颔首,当初他设立后备营时本就是个‘试验品’,能否成功他也不知道,这不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因此他才会取了个低调的后备营,而现在看来,这名头确实配不上那番誓词。
他沉吟片刻后拍了拍吴志坚的肩膀:“回头告诉你姐夫,打好黄阳堡之战,本公子代表唐夫子给后备营重新授旗并改个响亮的番号!”
旋即他一边缓步离去一边低声道:“至于是青龙营还是白虎营,又或是朱雀、玄武,就看你们打得有多精彩了!”
吴志坚自然听到了公子的这番低语,他的丹凤眼中异彩连连,这四个番号都威风啊!
但他认为最好的可不就是左青龙?他相信无论是他姐夫汪庆达还是营内的其他将领,谁不想要青龙营这个番号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