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那时,正当白大龙掐着韩夫人的玉颈,而他麾下的士兵意欲斩断赵载双手之时,申天佑赶了过来大声喝止。
与此同时,唐世勋率二百余骑驶入了东码头,当他看到韩夫人被那白大龙给搂抱着,且还紧紧地掐住她的玉颈,他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白大龙看到唐夫子来了,自是松开了韩夫人的玉颈,而宋宜璟和崔员外等人则赶紧冲过去扶着陷入昏迷的韩夫人,并让商船上的几个丫鬟将韩夫人送来了这间船舱内。
当时唐世勋见韩夫人已经陷入昏迷,他心里便是一咯噔,因他深知被人掐住脖子太久会因缺氧而昏迷,即便没死,也有很大概率会出现不可逆的脑损伤甚至脑死亡!
这可是唐世勋魂穿这个时代后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他已是出离愤怒,举着黑檀拐杖便狠狠砸在白大龙的脑袋上!
白大龙的脑袋顿时血流如注,他亦是动怒了,一把抓住黑檀拐杖便欲将乘在马上的唐夫子给拉下马来。
这厮的力气委实巨大,唐世勋自是不敌,但他身边的亲兵仇大刚同样力大无穷,两个铁塔般的大汉便都抓着那根拐杖在角力。
而庞大海、庞大田和申天佑自是一边圆场一边让白大龙收手,毕竟唐夫子年岁已高,这若是从马上坠下岂是闹着玩的?
白大龙虽是松开了拐杖,但他一脸不忿地嚷嚷道,唐夫子竟为了个娘们打他?且这娘们还派刺客在旁暗算,他险些就被那一铳给打爆天灵盖不是?
唐世勋则大声喝道,韩伊人是老夫的女人!你这厮竟敢碰她?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定要你白大龙偿命!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零陵商会的宋宜璟等人更是面面相觑,他们虽知道韩夫人跟唐夫子走得近,但他们都以为两人是为了某种利益在合作而已。
何况他们从未听说过两人住在一块儿的传闻,她怎就成了唐夫子的女人?
但无论此事是真是假,申天佑都不可能让白大龙再闹,他硬扯着白大龙向唐夫子请罪。
白大龙虽不乐意,但此次来与唐世勋会晤,申天佑为主他为副,且庞大海和庞大田两兄弟虽在旁笑骂他不知轻重,但他自然知道庞家兄弟是在给他台阶下,因此他只得先服软。
而唐世勋也不可能真的为了这个插曲与申、白二人闹僵,至于那赵载则被唐世勋骂了一顿后赶去了商船上,算是让赵载捡回了一条命。
之后双方就在码头上摆了些椅子,由左氏负责会议记录,双方开始了讨价还价的谈判,直谈到傍晚天色漆黑还未敲定诸多细节,只得明日继续谈。
韩夫人此时已是被唐世勋喂了一整碗粥,她蹙眉问道:“奴家竟是昏睡了如此之久?是了,你说缺氧导致脑损伤甚至脑死亡是何意哩?还有,白大龙吃了奴家的豆腐还险些杀了奴家!你才打了他一下而已?”
唐世勋右手食指微屈,宠溺地刮了刮她精巧的鼻尖儿,但他可没那许多时间跟她解释甚缺氧等等词汇的意思,只见他打了个哈欠,竟是褪去外袍躺进了被窝里。
韩夫人的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低声娇嗔道:“坏小子!你这是做甚?”
唐世勋眨着鹰目皱眉道:“做甚?这都快亥时了不得睡觉吗?如今这泷泊镇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说罢他不容置疑地将韩夫人搂在怀中,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香肩,语气冰冷地低声道:“这白大龙太过残忍嗜杀,单单是在宁远县造了如此多的孽,他蹦跶不了多久,我迟早会替天行道宰了他!”
韩夫人搂着唐世勋那坚实的腰腹,唇角挂着一丝复杂的苦笑,她当然晓得唐世勋定不会放过白大龙。
但韩夫人之所以苦笑却是想到了自己,因为这坏小子当众公开了他俩的关系,她知道唐世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需要这么说。
她对此极为犯愁,因为她与唐世勋早就有了不公开关系的约定,这层关系一公开,以后会对她产生许多未知的麻烦。
她不禁幽幽一叹,心中愈发忐忑,这事闹的,以后不得全靠这坏小子的势力能愈发强大了?若他是个负心人,我岂非要被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