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自打祁老六成为骑兵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马背上载女人,但这玉姑人老珠黄的,又不是那端庄贵气的秦秘书和妩媚诱人的韩夫人,因此祁老六直感到浑身不得劲,也不知让这老娘们乘了他的坐骑会否有甚晦气?
‘啪!’
阿梓这时用力地拍了拍祁老六的背,娇声骂道:“过了过了!祁老六你想甚呢?就是那条巷道!”
真他娘的晦气!祁老六忍不住心中暗骂,他立刻勒住马缰,结果这马竟是一声嘶鸣抬起了前蹄,吓得阿梓一声惊呼,在马背上紧紧地抱住祁老六。
这混蛋定是故意的!阿梓顿时气得牙痒痒。
吓死你去!祁老六心中一阵得意,旋即他对身旁的三个骑兵兄弟吹了声口哨,三个骑兵会意,抽出马刀便冲进了那条小巷内。
为防万一,祁老六自然是搭着阿梓在巷口外。
他的脑子可不笨,里边可能会有唐老夫子的干女儿秦秘书,谁知道这会儿是死是活?不过他并未护送那秦秘书,无论死活跟他也没啥太大的关系。
但他背后这位玉姑也是唐老夫子的干女儿,若是玉姑也栽在这儿,那他祁老六可就难辞其咎了不是?
这时,齐双喜等人亦是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
他们见祁老六坐在马上指了指那条小巷,又见另三个骑兵已不见,想必是先冲进去了,他们自然也有了胆气,于是大声吆喝着冲进了巷内。
直到这时,祁老六方才骑着马进入巷内,阿梓不禁暗赞这祁老六够谨慎。
巷内,齐双喜等人正在适才薛刚等人打斗之处勘查,而三个骑兵则在旁警戒。
阿梓定眼一看,地上有许多血迹,有八个男子已是倒地不起。
齐双喜向阿梓禀报道,其中五人已死,另三人重伤,但没有看到秦秘书。
“嗯?”
阿梓不禁心头一沉,蹙眉道:“适才打斗的双方加起来怕不得有二十人,怎会才八人?马呢?秦薇儿她们的三匹马呢?”
一个亲兵在旁摇头道,他们进来时就没有看到马。
齐双喜身后的一个壮班衙役说道,地上确实有些马蹄印,似乎是往巷道深处而去。
宋家的一个仆人在旁嘟囔道,这条巷子四通八达的,既能去附近的巷道,也能去河街或是文星街,这如何好找?
齐双喜不假思索地主动请缨道:“玉姑,四位军爷,这一带咱们壮班的弟兄们熟得很,此事便交由在下去追查吧!”
阿梓不禁蹙眉暗忖,这八人当中也没看到薛刚,莫非秦薇儿被薛刚救走了?又或者,薛刚和秦薇儿都被那伙人给抓走了?
沉吟片刻后,阿梓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递给齐双喜,并吩咐道,追查之事就有劳了,再把那三个重伤的抬去审问一番,看看究竟是哪个帮会的人敢如此针对秦家,一旦有结果立刻禀报唐夫子和齐县丞。
接着她又吩咐另三个亲兵,你们先回宋宅去保护唐夫子,再把秦家大小姐失踪的消息禀报之。
最后她拍了拍祁老六,走,搭我去个地方。
俺又不是你的侍从!祁老六不禁在心中暗骂,但他即便心头不爽又如何?总不能将这姑奶奶给扔在外边不是?
阿梓可不知祁老六有多‘嫌弃’她,但秦薇儿的前车之鉴犹在,她又岂敢再独自一人于夜里行走?而且她见这祁老六如此谨慎而稳重,拿来当保镖多好?
于是,一脸郁闷的祁老六搭着阿梓消失于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