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药局西巷,二号据点。
唐世勋、薛正、岳三水和薛刚四人坐在堂中吃早餐。
薛正三人皆时不时地瞟一眼唐世勋的脖子。
他们可不知道唐世勋昨晚去了何处,但三人很确定,公子定是去跟哪位女子私会了!否则公子的脖子上怎会有一小块红印?
三人可都是过来人,他们又没瞎眼,一看唐世勋脖子上的红印就猜到,这定是被哪个女子给亲的,难道是韩夫人?
唐世勋自然明白他们仨肯定是在心里浮想翩翩,但他也不便跟他们解释。
他在午夜与夏菡深谈了近两个时辰,直到寅时才离开高山寺。
正所谓对症下药,怎样的人就用怎样的法子,唐世勋深谙此道。
这次深谈,他所获甚丰,夏菡将她手下总共七条暗线全都告诉了他。
作为回报,唐世勋在吊足了夏菡的胃口之后,将自己的姓名、身份、背景与经历等,以说故事的形式讲给她听。
要不怎说有的女子就是特别感性呢?夏菡无疑被唐世勋拿准了命脉。
当然,副作用也随之而来,当唐世勋要告辞之时,夏菡也不知怎想的,兴许是脑子发热?她竟是主动吻上了唐世勋的脖子。
这可把唐公子给吓了一跳,若是在别的地方还好说,他也不是那等不近情面之人,但那儿可是佛门清静之地,这小娘皮怎可如此胡闹?
定是那桃花煞在作祟!唐公子深以为然,因此他义正言辞地暗示夏菡,小娘子你岂可如此心急?来日方长不是?而后他自是赶紧离去。
唐世勋下山以后,来到了这二号据点。
他在昨晚时就吩咐过岳三水,夜里带薛正和薛刚来此歇息。
一来此宅更为安全,二来,也多了两个去隔壁‘病宅’搬王府宝物的人不是?
当唐世勋回来时,岳三水、薛正和薛刚已是窝在房中磨金锭上的印记,三人昨夜从隔壁搬了一大箱子宝物回来。
如今总共已搬了四箱王府宝物,其中有三箱都是金锭子。
为了稳妥起见,自然需要把王府印记给磨掉。
那薛刚一边磨着金锭印记一边大骂他的小妾不是个东西,竟敢偷了他三箱王府宝藏跟那老田头私奔,这等耻辱之事他如何能忘记?
只是他如今不知那老田头逃去了何处,否则他定不会放过那对狗男女。
而岳三水则一脸肉疼地问唐世勋,难道真要送五大箱宝物给那曾有才?
薛刚在旁提议,不如,每箱抽个两成出来?如此不是省出了一大箱子?
薛正白了他弟弟一眼,那还不如直接换小箱子,省出两箱半。
当时唐世勋淡然笑道,若有可能,谁愿意将五大箱子宝物送给曾有才?
但此事还得继续看事态发展,毕竟于猛和受了毒伤未愈的几个细作还在归隐巷的庞宅。
除非他们能够搞到值得五箱宝物的情报,且还得跟曾有才和方媛儿等人性命攸关,那么曾有才自然不会再念叨着这五箱宝物。
唐世勋的思绪回到当下,他正仔细地打量着薛刚的相貌。
薛刚被唐世勋看得心里直发毛。
这时唐世勋开口了,他笑问:“薛刚,我在东安城时曾听于虎说,你对他吹牛自己是情场老手?”
岳三水闻言险些笑喷了去,他挤眉弄眼地对薛刚猥琐一笑。
“呃?”
薛刚差点儿被一口饭食给噎着,他眼中不禁现出一丝怒色,好你个于虎!竟敢说俺吹牛?
但他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唐世勋,于是求助地看向兄长薛正。
薛正的心思何等通透?他知道唐世勋绝不会无聊到跟大家伙谈这些事儿。
于是薛正瞪了薛刚一眼,笑骂道:“看我做甚?你以前在耒阳城干的那些偷香窃玉的破事,居然还好意思跟于虎吹嘘?”
“这!嘿嘿!”
薛刚抠着后脑勺笑了笑,他也心中明了,于是坦诚地说道:“公子,于虎那憨货说他在邵阳城如何撩拨人家的婆娘,在下一听就知他在胡诌,但在下可是有真材实料的!岂是吹牛?”
“哟?挺有自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