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对方还特意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跟前,然后极其矫揉造作地福了个礼。感觉脏了眼睛的林星野真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殿下,臣侍与瑞福侧君毫不相识,今日还是第一回见。臣侍来自平江一处偏远的小县城,身份低末;至于瑞福侧君,想必殿下也清楚,他出自京城宗室,身份比臣侍高贵多了!我们两人从前显然没可能有交集,也就没有冤仇之说!最多不过是臣侍今日嫉妒他得了殿下宠爱罢了!臣侍这番话千真万确,句句属实,您要相信臣侍啊,殿下!”
郝诗意说话依旧含糊不清,并且因为脸上的破皮肿胀一张嘴就疼,但他还是尽力地解释。
显然宴离那几句质问又成功帮他回忆起了前夫。虽然他反复跟自己确认过那人已经死了,死透了!可是冷静下来后,他记起了“太子殿下”有所提及,记起了“瑞福侧君”种种让人生疑的反应,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了不安。
毕竟他对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终究是心虚的,所以他要努力撇清自己与那些事的关系,最好还能一举改观在“太子”心里的印象——郝诗意对眼前这次“独处”机会抱着莫大的期盼。
然而“太子殿下”只是冷漠瞟了他一眼,懒得搭理,惜字如金。
但郝诗意很执着,显然是很不甘心,不甘心到心急如焚,丢了明智:“臣侍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以至于要被白白毁了前程!殿下又为何要如此偏心于他?!殿下不是从来清正公平的吗?您平日待平民尚有怜惜之心,为何要如此对待诗意?!诗意明明同是您的亲眷,您为什么要这么区别对待!?……”
道德绑架都绑到太子头上了!
听不下去的林星野环视了一圈侍立的守卫们,果断下令:“把郝奉仪押回长亭殿,今日起实行禁足!跟着他的所有宫侍也全部关押起来,即刻严加看管!”
“是!”守卫们毫不质疑,果断听令。这回没有了身份顾忌,轻易就将郝诗意一个哥儿拿下了。
“为什么?殿下?!臣侍到底犯了什么事?!只是一点争吵而已,他都这么对我了,您为什么不罚他?!”被禁锢的郝诗意越来越慌乱,关键他根本认为自己一直在理,也就根本找不到问题所在,“我不服!凭什么就罚我一个?!他打了我反而什么事都没有?!”
“因为我不是太子殿下,我内表兄也不是瑞福侧君!”林星野好心替太子正了名,也不管自己是否丢下了一颗惊雷,转头就走。
留郝诗意在身后模糊不清地呼天抢地:“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殿下——!您怎么这样?!怎么话都不肯说清楚!?好让人寒心啊!——!您太让人寒心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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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太子将常时安安顿在兵粮仓后,独自回到了禄柳行宫。
执墨及时将郝奉仪的事详细复述给了太子听。
太子殿下对郝奉仪遭遇了什么毫无感觉。但是因为不清楚宴离与郝诗意之间的仇怨,整件事表面听起来反而像是离哥儿做得过分了些。
他当即对此皱了皱眉。
但在他的印象里,离哥儿似乎没有这么蛮不讲理,便有心多问一句:“星儿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世子爷罚了郝奉仪禁足,但没处置离主子。奴婢听说,反而还与黎正君一道好生对其安慰了一番。”执墨据实答道,但能听出话音里也存着些疑惑,“对了,殿下,世子着奴婢留意着,待您回来就及时通知他一声。”
正细思的太子殿下一听,星眸里立刻漾起了几分愉悦:“那孤即刻过去一趟吧~星儿会这么做,估计是有原因的。”
执墨:“……”
谁家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天天要见个人不用传召,反而喜欢上赶着跑腿费劲儿呢?
不过她看着她们殿下如今健健康康的身子骨,倒也对文渊世子夫夫俩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