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点画中人的朱唇,眸底是病态的占有欲。
“只有我,才会毫无保留的爱你,你会体谅我的,对吧?”
“一定会的,是吧。”
顾时宴仿佛真的得到了画中人的许可,突然昂首挺胸起来。
轻蔑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真当他没有第二手的准备吗?
随手拨了电话,是港城的隐蔽号码。
那边的人操着一口浓重的港腔儿,语气却很恭敬,“顾生,您好。”
“乔简宁那边怎么样了?”
“敖家和黎家已经在商量婚期了,估计这周末就要领证,敖七爷秘密将乔小姐关在自己的私人别墅,四周都是看守的人。”
“看来是准备养个金丝雀了。”
顾时宴指骨轻敲着桌面,似是在思索,“把这事派人透露给乔简宁,让她跟敖七闹起来,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她吃点苦头。”
不吃点苦头,怎么让郑媗心疼?
只有郑媗心疼了,愤怒了,才会对纪遇深愈发失望。
——
傍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田静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公寓。
刚关上玄关的门,她就隐隐觉得奇怪,放在鞋柜上的观赏花瓶似乎被挪动了位置。
田静神色一厉,悄无声息抽出压在地毯下的匕首。
现在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装作毫无防备地往里走。
没走几步,就被一把冰冷的枪抵住了腰部。
“静姨,近来可好?”
沙昂露出了他那张明显消瘦的面孔,苍白憔悴显得愈发凶恶。
田静只是僵硬了一瞬,就若无其事地换上惊喜的表情,“沙昂?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
喜极而泣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呵……”
沙昂冷笑一声,加重力气,“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田静讪讪地笑着,“怎么会……”
“贱人!还敢狡辩!”
沙昂突然发狂,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凶狠地将她摁在墙上,脸都挤的变形。
“云城那边我已经找好替死鬼了,要不是你泄露我的行藏,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我又怎么会差点死掉!”
那夜的河水很冷,冷的他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要不是撑着一口气,真要窝囊的死在水里,成为一具丑陋的浮尸了。
思及此,沙昂更是大恨。
手上愈发用力,田静的头皮疼得比针扎的还要痛苦,甚至头发牵扯的力道让她的眼尾都快飞入鬓角。
“疼……”
“疼就对了!”
“你还把我的情况透露给郑芯,让那个婊子握着我的把柄趾高气扬地威胁我,还设好了埋伏等我自投罗网。”
那条货轮本身就有问题,他要是真听她的安排上去了,恐怕早就葬身大海了。
“说!为什么要背叛我!”
田静抵死不认,甚至打起了感情牌。
“我真的没做过这些,你相信我,我们都是从金三角出来的,我还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阿爸没了,我女儿也没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怎么会害你!”
“你当然会害我!”
沙昂根本不吃她这一套,阴冷的笑着,“不就是我阻止你找郑芯和余薇报仇了,你心怀不满,所以恨不得除我而后快!”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