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希茹是顾总挖墙脚的最好锄头,在墙角没挖倒前,是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
换作以前,何旭陪着顾时宴胡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这情况……
壮壮胆子,他小心试探。
“顾总,郑小姐已经怀孕了,您真的有把握她一定会离婚吗?”
万一为了孩子选择息事宁人呢?
那顾总费尽心思所谋划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时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定会!”
就算不会,他也会创造条件让她会!
只因,他清楚。
“她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男人许是没这个编织的天分,索性直接将木珠用红绳串起来,用牙齿帮忙系到手腕上,眸光很是满意。
而后炫耀似的扬起手腕,“好看吗?”
何旭木着脸:“……”
“好看。”
就很难评!
顾总一个身家千亿的钢铁直男,闲着没事戴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干啥!
觊觎人家怀孕的有夫之妇他还能理解,好歹那郑小姐是真漂亮,还有钱!
可审美也不至于一下子歪这么彻底吧?
顾时宴看他脸色就知道肯定在想些有的没的,顿时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你个母胎单身狗懂什么?”
何旭:“……”
我是母胎单身狗,你是什么?
被郑大小姐弃如敝履还死扒着不放现在暗搓搓搞事的赖皮蛇?
“这是平安珠。”
顾时宴笑得柔情缱绻,“这是多年前郑媗亲自到锦城大安寺给我求的,惠安大师开过光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
前段时间,他整理那个箱子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就这么小小一个,藏在隐蔽的地方。
“大安寺?国内最有名的佛寺?听说许愿很灵的,惠安大师还是得道高僧……”
何旭一口气问了一长串,做足了姿态。
“不然呢!”
男人赏了何旭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然后一脸惋惜,“惠安大师开光的平安珠可不好求,需得虔诚,可惜你是没这福分了,惠安大师已经圆寂了。”
何旭状似惋惜,“那是可惜了。”
心里的小人唉声叹气。
他可太难了!
不仅得任劳任怨给老板办事,还是随时随地哄老板开心,照顾老板那颗因为爱情随时会破防的玻璃心。
这年头,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钱难挣,屎难吃。
他这顶多是碰上了个顶级恋爱脑的神经上司,虽然偶尔发起疯来不顾别人死活,但钱给的多啊!
设想一下,也不是不能忍受。
“何旭,仔细盯着海市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
顾时宴交代完这一件事,开始打发人,“出去吧。”
“是,顾总。”
很快,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
男人望着办公桌上放着的女孩相框,那是年少青葱时尚显稚嫩的郑媗。
朴素的校服穿在她身上,鲜亮灼目,美的格外突出,令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