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为姑姑,为表哥着想!”
她说得理直气壮。
闻言,别说宁老太太和姜映梨,就是李玉珠都一脸惊愕,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
“……可,可这是一条命啊!”李玉珠惊叫。
她怎么能把一条性命说得这般飘飘然。
李正树已经听不下去,他突然涌起疲惫,整个人仿似都老了十岁般,连腰背都弯了下来。
他转向宁老太太,歉疚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的,这是我教孙无方在先,您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承担一切的。”
说着,他弯下腰,深深地鞠着躬,一直都不曾起来。
李玉珠眼眶含泪,“爹,您这是……”
“千错万错都是这个当长辈的错,没有察觉到她这个孩子已经歪了心智。如今惹了这祸事……也幸得小公子安然无恙,不然我定是要她性命相抵。”
宁老太太闻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嗤笑道,“这辈子从没有人在我跟前敢说此话。”
“我知你是心善,但这不是单凭几句歉意和鞠躬就能赔礼道歉的。我要点实质性的!”
李正树疲倦地垂眸,“您请说。”
“宁姐姐……”李玉珠看向宁老太太。
宁老太太觑着她,气势凛冽,“你们虽对我有恩,但恩仇不相抵。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有个交代!”
顿了顿,她慢慢道,“有时候你们护得太过,反而是纵容她去作恶,因为毫无成本。”
这句话姜映梨深以为然。
“大娘,您是爱护娘家人,可小灵也是姨婆的孙子,你手心是肉,她手背也是肉。”姜映梨拉住她,提醒道。
李玉珠也明白,她心中震惊李芳菲的行为,但同时她更心疼她爹一把年纪在这卑躬屈膝。
宁老太太望向垂头不语的李芳菲,冷冷道,“我这个人素来很好说话。你爷爷和姑姑一片疼爱之心,替你出面求情,我也不好驳斥他们的面子。”
“现在我也不追究你旁的,就以牙还牙。你捆了我孙子多久,冻了他多久,你便也在雪地里待多久,以此来偿还。如何?我没有多加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