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毛的老太太!
廖婶子苦涩一笑。
她倒不是觉得宁老太太挑剔,相反,她还挺喜欢这老姐姐的。
宁老太太虽然话不多,但她知道的东西很多。譬如这女红,她往日里只会简单的缝补,可宁老太太不但会描画筹,还会各种针法,还教了她如何劈丝。
就是李玉珠都对其技艺很是叹服。
不过,想起宁老太太的富贵出身,倒也不出奇。
姜映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劝道,“这天光也不亮了,不如今日就绣到这算了吧!您若是想教廖婶子女红,不若改日单独开班,我已经买了冬衣的新料子。今夜先叫我们盖上新被褥如何?”
宁老太太不悦,“谁乐意教人女红!”
她只是看不过眼廖婶子那丢人的粗浅针脚。
“罢了,先到此为止吧!”
廖婶子如蒙大赦,当即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下次我再来帮忙!”
她不过是来帮忙搭把手,被摁着学了半日的女红,现在实是头昏脑涨得紧。
眼看廖婶子兴高采烈地离开,姜映梨扭头望向老太太。
宁老太太翻看着被面,如何看都不满意,嘟囔道,“我不要盖这床。”
“行行行,我来盖!”姜映梨对被面绣花不感兴趣。
以往她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实验室连轴转,忙得飞起,有时候甚至连自己盖的被子是黑是白都不知道,只要舒服暖和就好。
宁老太太睨着她:“遇到高兴的事了?”
“您怎么发现的?”姜映梨惊讶,摸了摸嘴角,“我没笑啊!”
“眼里的笑都满溢出来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宁老太太冷哼,“说吧。”
姜映梨也没想着瞒她,凑过去低声道,“沈隽意被个名师看中了,今后能得重点培养了。”
“名师?”宁老太太莫名,像是想到什么,她问:“赵恒渊?”
“赵恒渊是谁?”
“既不是他,那你们大概是叫人给骗了。”宁老太太一脸严肃地道,“对方要人还是要钱?要人便罢了,钱就算了,家里已够穷了。”
“您何时变得这般爱钱了。”姜映梨一言难尽。
“不是配合你吗?”
姜映梨扶额,不愿跟她继续讲相声,“是上官鸿啦!据说他从前是四品大官,本事大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