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注视着柳沐倾的眼神十分火热,眸中似有柔情万种,可落在柳沐倾眼中,却只让她觉得恶心。
沈亦安眸光微暗,立刻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柳沐倾身前。
“阁下便是柳掌柜的夫君?”
温良却不想理会沈亦安,只追着柳沐倾的身影不放。
柳沐倾真是生怕被温良沾染分毫,这人怕不是个变态吧,一会恨不能将柳清嫣打死,一会又如此温柔热切,该不会是精神分裂了?
最要命的是,她与这人又不熟,这人对她热切个什么劲儿?
也是够恶心人的。
柳沐倾将自己躲得严严实实,随即正色开口道:“你们夫妻二人之事,我无心多管。
只是方才温夫人说醉春楼的豆油有问题,我这才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只可惜她并未拿出证据来。”
温良只想一把将这挡在柳沐倾身前的碍事之人推开,却又不好动手,只能近乎谄媚地道:“夫人多虑了,在下可以保证贱内从未食用过豆油,她今日之行为,不过是想给夫人寻些不痛快罢了。”
柳沐倾都看呆了,温良这是失了心智吗?竟当众拆穿柳清嫣的阴谋,难道此事不是他与柳清嫣合谋的?
柳清嫣也是目瞪口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温良,但随即便是苦笑,眼前的这个男人,已不是从前的温良,又怎可能站出来维护自己?
在这一刻,柳清嫣的心头突地升起浓浓的懊悔,若是她并未将温良推入湖中,温良是否便不会记起前世之事?
若温良没有记起前世种种,便会对自己始终温柔小意了吧?
柳沐倾冷笑一声:“既如此,那便有劳温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也好还春山酒楼与沈公子一个清白。”
柳清嫣猛地醒过神来,温良现在满心都是柳沐倾那个贱人,难保不会听她的话。
想到此处,柳清嫣也顾不上继续装柔弱了,站起身来就想跑。
只是,她还未跑两步,便被温良抓着头发拎了回来。
柳清嫣痛苦的嘶吼着,虽心中不情愿,但又无法逃脱温良的魔爪,只能硬生生被他拖了回来。
温良直接将柳清嫣往地下一摔:“你这贱人,还不快些给夫人赔不是,还有你今日干的那些好事,尽数跟夫人交代清楚。
你竟敢背着我做出此等昧良心之事,当真是蛇蝎心肠!我今日回去便将你休了!”
前半段是命令,后半段则是言明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以推卸责任。
再故意提一句“休妻”,看看柳沐倾对此会是何反应。
只可惜,柳沐倾对此的反应就是毫无反应。
这让温良难免觉得失望与痛心,沐倾还是没能记起他来。
柳清嫣瘫坐在地上,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温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竟这般对我!”
温良嘴角微微勾起,他冷笑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这种人,也配做我的妻子?我的妻子,自会是那心地善良,惠外秀中的女子。”
说到此处,温良再次看向柳沐倾,那眸中似有期盼,又夹杂着些许志在必得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