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风渊这个渣爹,从前在顾氏面前,擅长演戏,装好丈夫。
没想到现在在小吴氏面前,居然也是同样的套路,并没有几分真心。
看来,他真正愿意付出一定真心的,也就只有吴氏这个老母亲了。
偏偏吴氏对他,又完全是没有心的。
这算也是一种报应吧。
想到这里,她从树上掠下来,扬声问华池:“华郎中,你为什么会给我父王诊病?”
华池是个忠厚老实的人,老老实实回答:“启禀太子妃娘娘,您今日让小的,做您的管家,小的自觉,身为管家,应当尽快了解府中情况,替您分担一些府中琐屑事务,刚才便请白旭陪同,前来前院转一转。”
说到这里,他手指着邓风渊,又说:“小的走到主院这边时,遇到洛王爷,他询问小的身份,小的如实回答。他得知小的是郎中,便告诉小的,他有些头疼,还有些感冒。让小的给他看诊……”
接下来,他就这样絮絮叨叨的,一直往下说。
说到了他给邓风渊看诊中,发现的,邓风渊身体的各种问题。
比如邓风渊除了感冒、发烧,原来还有夜盲症,以及轻度的癔症。
最后,还说到邓风渊身体中了慢性毒,这毒应该是被人,给持续下了十七、八年,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只怕很难活过三年。
邓风渊在一边,听到这里,大吃一惊。
华郎中一定是认为,没有人,能解他体内的慢性毒,才会说,他很难活过三年。
他忍不住插话问:“华郎中,本王身体中慢性毒这事,你刚才怎么没有,跟本王说?”
华池很淡定地反问:“小的要是告诉您,你会信吗?”
随即,又提醒他:“您别忘了,小的刚才反复跟您说,您的贵妾和您的庶女,是女子,她们感冒发烧用药,与您用药,不一样,小的给您开的这药,只适合您喝,不适合她们喝,你都根本不信小的。”
“是呀,父王,这事你都不信华郎中。要是华郎中告诉你,你身体中了慢性毒,这毒应该是被人,给持续下了十七、八年,恐怕你一时想不开,还会误会华郎中,是要挑拨你和祖母的关系呢!”楚娇娆立即附和。
随后,怕他脑子笨,无法领会她的言下之意,又提醒他:“我记的,祖母每日都要让人,送一小蛊她亲手酿的甜酒,给您喝,到了现在,应该也有十七、八年了吧?你说,这个时间,怎么就跟你中慢性毒的时间,这么巧呢?”
楚娇娆要是不提,邓风渊根本没有想起这事。
听她提起,他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
作为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他在吃食上,一直是十分注意的。
平时吃东西,都会让身边小厮先试吃过了,才自己吃。
只有他母亲每日让人,送给他喝的甜酒,他从来没有让人试吃过。
而且,就像楚娇娆说的那样,他喝这甜酒,很巧合的,恰好是有近十八年了。
他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想不通,连忙大步走到旁边的侧间,质问正躺在里面床上、闭目养神的吴氏:“母亲,您说实话,你是不是一直在、给我喝的甜酒里,下了慢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