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上午被楚娇娆诊治,退了烧后,邓风渊马上让人将她,送到这间侧间休息,还亲自去了趟、她住的院子,找出她的换洗衣服,让她自己换上。
她现在的气色,比起上午,好多了。
就是脑门心,仍然跟昨日被楚娇娆,用银针扎时一样,一直在刺痛,令她完全无法正常休息,只能选择闭目养神。
刚才,楚娇娆、邓风渊、华池三人所说的话,她都听的清清楚楚,正暗暗心惊。
面对邓风渊的质问,她缓缓睁开眼,佯装一副无比失望的样子,反过来质问邓风渊:“风渊,你问的是人话吗?你可是我拼了老命,才生下来的。我巴不得你能长命百岁,怎么可能会,下毒害你?”
邓风渊见吴氏,一点也不心虚,质问的又很有道理,顿时不再怀疑她。
他压低嗓门,讪笑着解释:“母亲,您别生气。是娟儿,刚才听她的郎中,说我身体中了慢性毒,这毒应该是被人,给持续下了十七、八年,便记起,您每日让人,送您亲手酿的甜酒,给我喝,提醒我,我才来问你的。”
吴氏瞪他一眼,也压低嗓门:“她哪里是什么娟儿?风渊,你是不是糊涂了?昨日,朱云朵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娟儿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在了,她一家人的手里?”
朱云朵知道纸包不住火,昨日一从皇宫回来,就将在祥和殿里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跟她和小吴氏说了。
朱云朵还告诉她们,两年前,为了让邓娟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她特意指点她爹朱有为操刀,将邓娟的尸体,剁碎了,悄悄丢进河里,喂鱼虾。
这样的情况下,邓娟绝无生还的可能。
邓风渊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吴氏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认定邓娟已死。
在这件事上,他有自己的判断。
他严肃地提醒吴氏:“母亲,昨日在皇宫,朱云朵还拿你和表妹,两年前,指使她一家人杀娟儿的事,威胁我同她一起,谎称是嫣儿指使她一家人,杀娟儿!她这种两面三刀的女子,说出来的话,未必可信。”
又说:“至于娟儿,昨日,是皇上做主,安排她跟我滴血认亲的。我亲眼看到了,她的血,跟我的血,融合在一起,作不了假。她一定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说完,邓风渊也不管,吴氏听了他的话,会是什么反应,便不再停留,马上转身出门。
他来找他母亲,为的是他中慢性毒的事。
既然他母亲看起来,一点也不心虚,那么,给他下毒的,应该另有其人。
他得抓紧时间,尽快查出是谁在给他下毒,以便从对方手里,得到解药。
否则,他要是真像、华郎中说的那样,很难活过三年,如何是好!
楚娇娆在邓风渊、进入侧间质问吴氏时,有些好奇,他们母子这一回,能不能真吵起来,几乎是紧跟在邓风渊的后面,就进入了正厅里,站在正厅与侧间相通的、一间上好栓的侧门偷听。
这时,她听到了,邓风渊从侧间出门的动静。
她连忙飞快蹑手蹑脚、离开侧门,从正厅里走出来,迎上邓风渊,认真提醒:“父王,你刚才何必问祖母?只要你亲自去一趟祖母的院子,将剩下的甜酒,找出来,请人检查一下,不就知道,甜酒里有没有毒了?”
确实,这主意好。
邓风渊顿时目光一亮。
虽然他母亲看起来,一点也不心虚,但是,他毕竟喝了,他母亲近十八年的甜酒,在被下慢性毒的时间上,完全对得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