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陆皱了皱眉头,道:“不用理会她。她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以后碰到她离远点。不对,不是说好了一个人不随便出门吗?怎么不听话?爸那边有我呢,你不用去专门给他道歉,如果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也得等孩子出生你身体养好了再说,你这样出去很危险,知道吗?怎么就不听话呢?”
杨丽娟咬了咬嘴唇,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说话了。
“怎么,生气了?”陈陆柔声问道。
杨丽娟还是不说话,只管拽着他胸前的衣服。
陈陆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是不让你出去,只是你现在是特殊时期,更应该注意一些。金枝本就跟你不对付,她若有个坏心跟你吵嘴或者推搡一下,你怎么能受得住?我光想想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丽娟,答应我,别让我担心好不好?我真是恨不得时时把你带在身边才能安心了。”
杨丽娟伸着食指在他胸口轻轻戳了一下,“好了,知道了。我给你说过的,你不答应我只能是自己去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后不会一个人出去了。就算要出去,也要叫上你跟我一起,这样可以放心了吧!”
陈陆抓着她的手使劲亲了一口,“这才是我的亲亲老婆。今天觉得怎么样,有没有闹你?”
杨丽娟噗嗤笑出了声,“才两个月而已,什么感觉都没有怎么会闹呢?”
陈陆伸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宝宝,一定要乖乖的长大,不要闹妈妈哦!”
杨丽娟抱住他的手,笑道:“他可听不到你说话。刚给你一打岔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今天金枝一直嘴里嚷着什么恶魔跟着珍妮,我想她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话,是不是看到什么了?你多关心关心珍妮,她毕竟是你妹妹。”
陈陆原本是不想理会,听到她专门叮嘱,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想到媳妇儿的嘱托,便到画廊找珍妮。这家画廊虽说是以陈延亭的名义开的,但是一直都是珍妮在运营,所以她一般都会在画廊。
他才一进门,前台的客服就站起来问好。
陈陆点了点头,道:“我找珍妮小姐。”
“真是不巧,珍妮小姐刚离开画廊。”客服笑道。
也不知道珍妮小姐最近怎么回事,以前几乎天天都待在画廊,有时候兴致好了,还会自己作画。可现在每次来画廊都显得神情慌张,把自己关到办公室很少出来和客人交流,一到休息时间立马着急忙慌的就走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当然这话自然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陈陆笑了笑,“没事,那我自己先随便看一看画廊的画可以吗?”
客服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了,您随便参观如果看中哪一幅可以直接喊我。”
陈陆笑着点头示意,然后一边走一边观赏挂在两侧的画作。
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陈陆。
陈陆转身,只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们认识吗?”
陈锋咧了咧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是你堂哥陈锋啊。我们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难怪你不记得了。哦,我现在在二叔这里帮忙呢!你来这里看画吗?”
陈陆点了点头,“哦。”继续扭头去看画,并不打算跟他再交谈。
他和大伯还有大伯娘做的事儿虽说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这亲人情分也就算断了,他见到他们能点头打个招呼已经是仁至义尽,让他跟他们像是没事儿发生一样交谈是绝无可能。
陈锋见他对自己不怎么搭理,也觉得没意思,站了一会儿就自己走了。
陈陆在画廊转了一圈,拉起袖子看时间差不多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也不见珍妮回来,只怕今天是见不着她了,也不停留直接离开了。
珍妮怎么都不会想到李菲竟然会害自己,等她察觉早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一开始她也憋着一口气不愿跟她同流合污,只想着哪怕是难受死自己死扛着戒掉也就是了,可她完全低估了那药的瘾性,犯上来时骨头里都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鼻涕眼泪止都止不住,那一刻真是生不如死。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自尊骨气,一滩烂泥似的找到了李菲,跪在她脚下哀求给自己两粒逍遥丸。
“上一次你拿过来的画我让人鉴定过了,根本不是亭然居士的真迹。珍妮,我拿你当好朋友,你耍我吗?”李菲摇着高脚杯,有红酒漫了出来,洒在了珍妮雪白西服上染上了紫红色的印迹。
珍妮浑身颤抖,死死咬住嘴唇,“画不在我跟前,我拿不到。你,你先给我药,我给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