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得了无踪迹,尤其是女人,黎近还那么爱他。
她怎会舍得独自跑掉?
陈堇阳快崩溃了,他抬起的脸,又再次垂下去,打喉骨中挤出两个字:“没有。”
黎近消失的第五天。
堵在黎家门外的陈堇阳总算是见到了人。
她从一辆深红色的拉法上下来,站在她身侧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黎近大学时期最要好的朋友薛洲。
黎近跟他的关系,曾经她多次跟他解释过。
陈堇阳也一直以为,黎近连看薛洲一眼,都不会的,她骨子里渗着的本就是高傲不可攀,而薛洲是薛家的私生子,这些年薛洲在圈子里过得并不那么光鲜。
他也从始至终都是这么想的。
真当看到两人走在一起时,又是另一番心境。
作为男人,他没有大度。
陈堇阳视线笔直,直勾勾的盯着两人,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讽黎近跟薛洲。
黎近也没想到,他会堵在那,面色略显变化。
但无伤大雅,她低头垂目的跟身侧薛洲说:“你先回去。”
薛洲担心,没肯走:“我怕他过来……”
没等话说完,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是陈堇阳快步上前,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他面目憎怒的扼住他脖子处的领带,恶狠狠的警告:“姓薛的,离她远点。”
“啪……”
黎近二话不说,扬起手甩了陈堇阳一巴掌。
这一巴掌特别狠,打得陈堇阳后退半步。
两个男人同时错愕在原地,属陈堇阳更甚,还是黎近冷着声开口撵他:“陈堇阳,你要发疯别来我这发。”
心痛,脸痛,浑身骨头痛,陈堇阳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哪里最疼。
他张了张嘴,好像嘴也很痛,说不出话来。
想笑,奈何笑不出,心里堵着一团棉花,喘不过气。
薛洲反应很快,将黎近护在身后,唯恐他要去拽她。
黎近怀着孕,可禁不住他的拽力。
“我们走。”
黎近刚转了个身。
陈堇阳眼神锋利且狠,上前横身拦住路,他个头很高,比起薛洲还要高出一截,一字一句的说:“她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带她走?问过我吗?”
黎近只觉此时的他,厚颜无耻,她咬得牙根痛:“好,那我现在跟你说分手。”
“分手”两个字,互相都听麻木了。
每回说完不到一个月,两人还是会滚到一块去。
陈堇阳根本就不信。
他也只以为这是黎近的新套路,随便找个男人,故意气他的。
他目光幽幽转到她脸上,说:“跟我回去,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们该怎么生活……”
“陈堇阳,你听不懂吗?我要跟你分手,不想跟你过了。”
黎近确实很生气,脸也很红,跟以往的每一次模样无异。
唯一的不同,恐怕只有她自已知道,这一次的分手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