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库洛洛又被长老会那边召见过几回。
虽然库洛洛的构想已经很成熟,但长老们想尽可能的打消疑虑,毕竟他们手中的筹码并不多,因此每一步选择都需要格外慎重。
终于,在几次会面后,他们做出决定,将未来的赌注押在他身上。
同时也是在最后一次他们做出选择的会面中。
库洛洛将要离开时,有个矮小的长老叫住他:“我听说你的念能力是窃取他人念能力。”
库洛洛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对方,默认了这件事。
然后长老告诉他:“我打算把我的念能力送给你。”
这位长老对于外面一切试图伤害流星街居民的人都深痛恶绝。
所以他通过念能力“成对的破坏者”,为事物打上标记,只要流星街居民在外面受到生命威胁,能力就会自动触发,直接爆炸将双方一同炸死。
现在,他打算将这个念能力交给库洛洛。
库洛洛有些意外,想了想,觉得还是把这一点告知对方比较好:“被‘盗贼的极意’收录的念能力,它的原持有者经常在不久后就会遭遇不测。”
也许是代价之一,被窃取了念能力的人不仅无法使用自身的念能力,而且仿佛被厄运缠上一样,往往会在不久后就死亡。
原持有者死亡,念能力自然也就不能再用了,所以他需要经常物色新的念能力。
“呵呵。”这位长老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你知道吗,有的念在使用者死亡后并不会消失,相反,会因为使用者的死亡而更加强烈。”
那是死者的执念。
“我这个年纪,已经随时都会死去,但是我不能容忍,在我死后在外面的人可以不付任何代价的伤害流星街居民,所以我想要将我的念能力交给你。”长老说道。
于是库洛洛也不再说什么,接受了这位长老的念能力。
……
就这样。
随着目标计划的确定,为将其实现,各自都开始有条不紊的做着准备。
时间很快就到了两年后。
这一天,库洛洛和即将一同离开流星街的同伴们,聚集在废墟的房屋里。
“那小鬼不一起吗?”信长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看到宁宁。
库洛洛说:“我对她有另外的安排。”
宁宁很尊重生命,甚至连伤害人的行为都会让她感到难受,但是,她其实并不反对杀人。
这是库洛洛在这两年里所得出来的结论。
她对于士兵、杀手这些出于职责而需要杀人的人,虽然心里会为此感到悲哀,但并不会阻止,因为,这些是生存的一环,士兵们只是听从命令执行他们的任务。
她不能容忍的是漠视生命、将他人生命当作玩物、以他人痛苦为乐的家伙。
宁宁她更适合成为一个符号,在恶人们心中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般,不知何时落下的天罚。
让这份恐惧在恶人之中蔓延,让他们每次克制不住自身那扭曲的欲望去作恶时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而杀人是旅团接下来的主要任务。
人齐之后,库洛洛开始向众人再次重复一遍当初的话语。
“我们需要做出奉献自己人生的觉悟。”
“从今天开始,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将会杀很多人。”
不过,现在的库洛洛已经可以用很平静的心态谈及此事,他把这视为工作。
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黑和白,还存在着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
譬如那些虽然没有参与,但却享受了非法产业所带来的红利的人,是否也应该算作是恶的一员呢?
所以,注定需要有人游走在黑与白之间,扮演收割生命的角色。
而他们今后便是流星街在外活动的武装力量,通过暴力震慑外界,令恶徒不敢冒犯这里。
毕竟任何话语权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
只有先有了实力作为保障,才能够争取更多的权利。
没有了外界不法之徒的频繁干扰,这里才能获得安心发展的机会,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希望让流星街能够摆脱对□□的依赖。
然后还有另一个重点。
“人渣之所以是人渣,正是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反省自身错误,而现行的法律规则,很多时候并不能将这些人渣制裁。”
当正当途径无法伸张正义,人们唯有采取血债血偿的原始手段进行报复。
“他们清楚他们那扭曲阴暗的欲望不能暴露在阳光下,所以平时会伪装成道貌岸然的样子混迹在人群中,但是,这些恶人不会甘心一直隐迹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