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智商最高的假小学生,对规则都一知半解,但是运气明显超模的毛利兰,加上一个只要愿意第三只眼一打开,整副扑克牌在眼中一览无余的出千怪盗,天王老子来了都只能垫底。
面对毛利小五郎,他们几个人还有所收敛,等到卸完妆的碓冰律子期期艾艾表示想玩之后,灰原哀就干脆让出了位置,让欧皇毛利兰补上。
由于桥牌的计分制规则,桌上的四个人是可以排出先后来的,于是他们就约定好谁垫底了谁贴条,以示温和。
面对毛利小五郎,唐泽还有留手的意思,换作心思不纯的碓冰律子,几个人下手都挺没轻重的。
于是碓冰律子就这样被他们折磨了数个小时。
其他三个人打得有来有回,换妃英理或者毛利小五郎,也还能支撑那么一阵。
只有她,怎么打怎么输,和谁打都垫底,明明也坐在牌桌上,永远只能第一个出局,贴着条子呆呆看三个人伱来我往。
佐久法史来叫门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被揍得意识模糊,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打不过名侦探和妃英理就算了,打不过聪明运气好的高中生也勉强能接受,两个小学生,都能随便揍她……!
眼见碓冰律子被彻底打自闭了,唐泽看了一眼时间,冲佐久法史友好一笑。
他的队友们应该已经找到位置了,只等他一声令下,将准备好的信出示给佐久法史看,就能胖揍一顿他的阴影,教他好好做人了。
当律师就当律师,菜就多练,玩不起就别玩,法庭上打不赢,庭外直接杀对手算什么事?
大家要都按你这个逻辑玩,成步堂龙一差不多得死八百回。
“碓冰律师应该打累了。你来试试吧,规则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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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后,脸上同样贴满一脸条的佐久法史抱着膝盖,加入了墙角自闭的碓冰律子的行列当中。
这一对本该闹出人命的凶手和被害人,隔着纸条面面相觑,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说什么呢,牌桌上被人打到鼻青脸肿,反手无力正手不精,反省自己太菜吗?
“真不愧是妃律师和毛利侦探带过来的孩子们,对吧。”视线从场中的四个未成年人脸上一一扫过,碓冰律子干巴巴地找补。
“……对、对啊。”重新找回声音的佐久法史勉强振作,“侦探培养的孩子们,尤其还有毛利侦探和妃律师的女儿,不同凡响,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他这句话哪里刺痛到了碓冰律子,原本已经基本放弃挣扎的碓冰律子闻言,瞪起眼睛,虎视眈眈地再次看向牌桌的方向。
职场上比不上,法庭上被打得丢盔弃甲,现在连家庭,都要输的彻头彻尾吗?
她不甘心!
“我休息好了,我再玩两把。”
不都说桥牌是最公平的牌类游戏了吗,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坐在毛利兰下手,摸着手牌暗自琢磨该怎么运营这手烂牌的唐泽闻言,二话不说站起身:“好啊,那你来替我打吧,我去叫前台送点吃的上来。”
绕过牌桌,越过坐在沙发两头满脸别扭说着什么的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唐泽经过呆呆坐在床角眼神发直的佐久法史,去床头柜上拿起座机。
他的手指轻巧弹动,稍微用了点这些日子跟基德学来的玩卡片技巧,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起座机,拨通前台。
于是等到愣神中的佐久法史被门口的客房服务唤醒时,他才察觉,自己的左手手掌下方,似乎压住了什么光滑的东西。
疑惑地抬起手,佐久法史发现,那是一张扑克牌的卡背。
咦,真奇怪,他下桌的时候不可能带牌下来了啊?
难道说,这些孩子一直赢牌的秘密,就是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千,调换了牌面不成?
一脸屈辱白条的佐久法史瞪起眼,立刻把牌抓在手中,翻到正面,想要戳穿这拙劣的把戏。
这是一张鲜红的大王,一正一反的JOKER排布在两个角上。
然而卡面的正中,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logo印在那里,看得心中有鬼的佐久法史险些发出惊呼。
心之怪盗团!
该死,不是说他们盯上的人都会收到大张旗鼓的宣告,就好似要登门取走宝物的怪盗们那样,所以他们才会用心之怪盗自居吗?
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儿戏一般的通知啊!
哦,差点忘了,那个心之怪盗喜欢围绕在毛利小五郎周围行动的传言……
佐久法史一把捏紧了手里的牌,琢磨该如何掩藏它的时候,一阵微妙的紧缩感袭来,他忍不住抬起手,死死按住自己开始加速跳动的心脏。
这种感觉,这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灵魂的深处呕出来的感觉……!
“呕——”
下一秒,他弯下了腰,当真开始了呕吐。
黏腻的黑色液体,泼洒在酒店光洁的地板上,佐久法史脸上胡乱黏贴的纸条随之飘落,很快就被蔓延上来的黑水沾湿。
心情烦躁的碓冰律子以为是喝醉了的佐久法史酒劲上来了,愈发感到暴躁。
她今晚都已经够狼狈了。
虽然一屋子人都装作啥也没发现的样子,但从那几个孩子微妙的注视,妃英理锐利的审视视线当中,碓冰律子仍产生了自己的小心思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在他们的注视中无所遁形的羞耻感。
结果现在,还有喝醉了的蠢货跑到她房间里专程吐了!
转过头,她也不管手里的东西了,愤愤站起:“我说佐久,你要吐不能先去洗手间……呀啊——!”
看清佐久法史七窍淌黑泥的状态,一瞬间以为闹了鬼的碓冰律子发出了一声惨叫来。
佐久法史脸上贴着白条,被黑泥沾染得半白不灰的,不知来源的黑色液体顺着他的口角向外涌出,看上去状态惨烈至极,很有视觉冲击力。
直白点说,一扭头看见佐久法史死了,都没这样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佐久,佐久他……”声音处在破音边缘的碓冰律子大声尖叫。
房里其他人所有人,望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心之怪盗,他们都不累的吗?”心如止水的毛利小五郎,甚至有余裕吐槽,“我都放假了,他们都不放假啊。”
“不,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放假了,他们才开始上班……”对那些人的认知依然停留在毛利小五郎背后灵的妃英理本能地杠了一句。
“那有本事我上班的时候他们放假啊?”委托人真的出了很多事的毛利小五郎十分无语,“小兰……”
“已经报警了。”第一时间已经拨通电话的毛利兰,虽然看佐久法史的样子还有点惊慌,但情绪显然较平日更为平稳,“这边的警署不是很熟悉,可能还需要等等他们转接。”
手里端着两份甜品的唐泽淡定地走回来,将另一个小餐盘塞给了抱着胳膊,满脸无语等待他答复的灰原哀,眨了眨眼睛。
“你们这又是要干什么?”对心之怪盗的工作原理一知半解的灰原哀有些不安,“这个人,犯了什么大错吗?”
在她的印象里,能荣获怪盗团如此折磨待遇的人属实不多,基本都是特别嘴硬,打死了不改正的类型,会被他们用这样的方式给予威慑。
按照她的理解,是否让对方黑泥吐一地,最后干脆就这么死亡,那就得看怪盗团这么做的目的了。
这佐久法史,看着不像那么穷凶极恶之辈啊?
“他啊,错就错在旅游的时候动杀心。”唐泽小声回答,不无同情地表示,“谁让他闲得蛋疼,跑到轻井泽策划杀人呢?长野县,可是一个好地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