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吗?”听完冲田总司的话不由震惊的铃木园子,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唐泽的方向,“长成唐泽这样,在学校里都没有多少朋友?你们高中帅哥很多吗?这也太严格了……”
“那倒是没有啦。真说人气的话,我印象里唐泽挺受女生们欢迎的?情人节的时候,鞋柜、抽屉,都会被巧克力塞爆掉呢……”冲田总司回忆着说,“不过,好像除了我之外,确实没见他有过什么关系好的同学。”
“一个都没有吗?”
“我印象里是没有……”
“咚”的一声,唐泽重重把饮料撂在冲田总司面前:“别胡说了冲田君,吵死了。”
“你看,就像这个样子。”冲田总司指了指唐泽没好气的脸,“我们关系确实还不错吧?他对其他人说话都不是这个态度的。”
不,这根本是被烦的没办法了吧……
看着唐泽无奈地摇着头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总感觉体会到了一些他们相处方式的铃木园子嘴角抽搐了几下。
“你不声不响地转学,突然人就不来学校了,找老师打听也没能找到消息。我想方设法找到你的住址,然后发现你家居然变成了火灾废墟……”冲田总司瞥了眼唐泽的表情,重重叹了一口气,“我都以为你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学校里有什么奇怪的传言?”立刻明白了他言外之意的唐泽挑了挑眉毛。
“说得对,唐泽不可能是那种人。”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齐齐点头赞同。
“看伱这個表情,他们说话不太好听吧。”不感到意外的唐泽将方往咖啡里丢,很平淡地点头,“不令人意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失联几个月的同学,面对的居然是如此深重的恶意。
“是别的任何人都算了,唐泽同学绝对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情。”冲田总司皱起眉,一脸严肃地说,“我绝不相信唐泽会是犯下重罪的少年犯。”
“你是说,目击到了案件现场的目击证人吗?”唐泽愣了愣,皱眉回忆了片刻,按住了太阳穴,“可是我记得,当时天色已经晚了,我在回家路上,想起因为活动的原因没有提前准备食材,就干脆去找了个商业街吃了晚饭才回家。然后在回家路上……”
“不可能,唐泽,如果这个案件真的发生过,那么就不可能是你描述的这个样子。”冲田总司深深皱起眉,坚定地反驳,“因为我就是11月2日那天最后见过你的人。”
各拿着两杯饮料走回桌边的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齐刷刷地看了冲田总司一会儿,又观察了一会儿唐泽的表情,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格兰威士忌?”咀嚼了一遍这个生疏的代号,爱尔兰皱眉回忆了许久,重重摇了摇头,“我听说过他,但几乎没和他合作过,我过去主要是跟着皮斯科的。”
这听上去明明是个对他有利的机会,但是贝尔摩德却警告他要离远一点……
“可是,说你被卷进杀人案,入狱甚至已经死掉了什么的,太夸张了吧?”冲田总司抱起胳膊,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爱尔兰从十几岁认识枡山宪三,随同对方在组织中一路打拼多年不假,但枡山宪三去世的时候71岁,他们两人认识时,也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
“那就好,看样子他们的行动不会阻碍到你。”欣赏着手中新打印好的照片,贝尔摩德唇齿间始终含笑,“但还是给你一个忠告,最近别去招惹库梅尔。他和波本近日怕是会有大动作。”
组织高层脑子再不清醒,也不至于放着年富力强的年轻人不用,让枡山宪三去一线做什么行动组的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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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是因为告诉他们联系方式也没用啊,真出事了只会徒增烦恼,让他们也被列入组织调查的名单里。
“话虽如此,唐泽真正的情况没比你们学校的同学猜测到的好多少吧?”围观了许久的远山和叶一语道破,“伤害罪,还是重刑犯,这可不是好处理的情况。”
爱尔兰斜了一眼手机的听筒,眯了眯眼睛。
在心里分析了片刻,爱尔兰绷直了嘴角,冷声说:“怎么,他们两个又闹出了什么新乱子?”
而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印证了唐泽的想法不是杞人忧天。
“目前最大的阻碍依旧是卷宗的调取问题。由于这起案子已经宣告结案,而因为牵扯到了未成年犯罪问题,卷宗被严格保密,想要搞明白对方利用了什么证据作为裁决依据,依旧困难重重。”服部平次说到这里,伸手拍了两下冲田总司的肩,“所以,听见冲田的说法,我才终于找到了一丝突破的可能。”
在从服部平次口中确认过委托他来学校调查的竟然就是唐泽本人之后,冲田总司立刻就要求服部平次带自己一起去东京,见唐泽一面。
他们两个会不会闹出新乱子她管不了,在olguy变回小孩子之前,不能让爱尔兰正面撞见恢复原样的工藤新一。
感觉冲田总司的说法不像假的,他们两个确实是要熟一点。对完全不熟悉的人,唐泽向来只会带着疏离的微笑,说几句敬语,是不可能这么说话的。
反而是爱尔兰,常常会替枡山宪三去处理一些类似的黑活,他的个人能力也基本是在这些事务当中培养出来的。
“你们去我家找我这件事,起不到什么正面作用的。看见那些废墟,他们的传言只会更加夸张吧。”对泉心高中的氛围很有数的唐泽耸了耸肩。
所以也不难反推,他和其他行动组人员的合作机会并不多,主要活动区域也是跟随在枡山宪三周围,和进入组织五六年的几个年轻威士忌关系很普通。
纵使唐泽有保护观察这种对未成年人网开一面的缓刑手段,他的人生已经切实受到了影响,这是不争的事实。
尤其想到唐泽惯有的,对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所谓的样子,唐泽简直好像能预料到如今的生活随时会迎来崩塌,所以不需要多加在意似的。
“你之前说的案件突破点,是怎么一回事?你终于锁定了案件的相关人员吗?”见整桌人同仇敌忾地达成了一致意见,工藤新一看向服部平次的方向。
莫名感觉哪里平衡了的两个侦探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落座。
“唐泽是在11月2日的放学路上,遭遇了那起将他诬告为伤害犯的案件的,没错吧?”冲田总司挑起了一边的眉毛,“那我说不定,能找到相关的目击者。”
这句话,到底是说波本会有什么新的动作,还是说库梅尔可能与波本爆发什么新冲突?
冲田总司越是回忆,越能找到许多蛛丝马迹,由不得他不多想。
但唐泽的说法,好像也是真的,他完全没有给过去的同学留下任何可能接触到他真正生活的机会呢……
“我就知道。”唐泽反应平淡,垂头自顾自地搅拌咖啡,“人之常情。”
与工藤新一面貌相似的模仿秀节目,作为一种似是而非的传言,糊弄帝丹高中的学生以及耳朵灵敏的记者们好说,放在知道工藤新一“死讯”的组织人员那里,就是极度可疑的事情了。
唐泽把咖啡凑到嘴边,默默喝了一口,没有回答他的抗议。
“你这不是反应很快嘛?”已经习惯唐泽一言不合就直接点破真相的说话风格,冲田总司撇了撇嘴,“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突然就不见踪影,传言肯定是有不少的。”
他当时的联系方式,连同社交账号,都被组织一并拿走销毁了,来到东京的他用的是一套完全空白的全新手机号。
“喂喂,这明明是因为你连一个联系方式都不给大家留,想要找到你都没办法。”说到这里,冲田总司竖起了眉毛,“对哦,我和你同班了两年,你连一个邮箱地址都不给我,你来东京才几个月,怎么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可恶啊,这不公平!”
“这个嘛……”冲田总司眼神朝着一边飘了一下,“他们,都开始在你座位上放瓶了……”
她不能让任何抓不准底细的人发现这个问题。
“他们最近有强烈的党同伐异的需求。怎么样,是不是在被库梅尔撞破了一回之后,突然忙了不少?”
导致爱尔兰被抓差的罪魁祸首贝尔摩德吐了一口烟圈,轻飘飘地甩着锅。
好吧,虽然是她朝上头进了一些谗言,让他们重启了对爱尔兰的业务考核,才导致他最近忙的根本没空来找库梅尔的麻烦……
但这确实是库梅尔要求的不是吗?她的说法也没有错。
“还真是他干的。”爱尔兰沉沉地吐了一口气。
果然,之前毫不做掩饰地跟在库梅尔身后,还是太冒进了。
不能对这对大小变态同事有一丝轻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