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废我?
容雪诗听着就想笑,为这未来小鬼不知天高地厚的胆量。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妖域圣君前,说要采他的万年修为,比那个跑到他面前第一个说是他未来道侣的女人还要嚣张狂态。
难道二十万年后的炉鼎之道已经如此猖狂霸道了?
能一夜将人做废?
如今倒也有一些提倡双修的小教,比如什么欢喜坛,欲神教,春水绵绵宗,多数都是一些被逐出门庭的男女,为了抱团而打着幌子招摇撞骗。
她知道这代表什么?
万年元精,贯日长虹,就算她真的把他采了,她就不怕自己被补得爆体而亡?
死的又不是他,还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废了她。
得。
他等着看好戏。
要说他这八根狐狸没什么别的爱好,要么就是山里蹲,要么就是看热闹,堪称动如疯兔,静如鹌鹑。
于是妖域圣君愈发气定神闲,他也不急着走了,甚至还端起旁边的一盏冷茶,姿态优雅地掀开茶盖。
“滋滋——”
那两粒蛇牙张嘴咬进他的后颈一块皮肉,奇妙的穿透的痛感。
微微痛,但还好,能忍受。
容雪诗手腕停顿片刻,又若无其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冷茶。
这是一泡佛茶,汤色明净黄鲜,味道幽醇清淡,据他那些狐朋狗友说,这种佛茶喝多了容易杀元精,生出遁入空门的念头。
容雪诗偏好咸甜,是不太爱喝的,但此时他多饮了两口,因为那两粒蛇牙挪到他的锁骨。
她正面对着他,似乎从此刻进入了正题。
那一面殷红的紧颈内高领本就被掐得松泛开来,此时更是被折辱得不成样子,半挂不挂地坠着两侧的肩头,最里边是一缎黑绸,薄薄地贴着那鹅脂般的肌肤,细腻,温热,阴萝几乎是轻车熟路拨开黑绸,见着了她以前顽过的玩意儿,那一把粉得晶莹剔透的葡萄穗。
还是那样的粉粉的,尖尖的,光泽也是饱满透亮,小巧得可爱。
正合她的胃口。
阴萝想到这死狐狸那娴熟奇巧的伺候手段,笃定他是早早开了荤头,这玩意儿不知道被多少张唇亲过,好在她也不在乎,当即冷笑就要吃住。
“咔哒!”
她咬住了一块盏瓷。
却是那死狐狸,食指顶开她的唇角,将那冰冷盏口喂到她嘴边,笑眯眯地说,“本尊生得这般绝色,让你欲念纵身了是不是?没关系,多喝茶,消消火儿,本尊理解,你还小,抵挡不住这虎狼美色。”
阴萝叼起那一盏冷脆,嘭的一声砸在地上,拇指狠狠压陷那一把粉葡萄穗,听得他喉咙抽出一道冷气。
她不以为意,“死狐狸,你少装什么贞洁烈男,多我一个算得了什么呢?你这么一头老狐狸,老东西,能被我这样的年轻女君享用,是你的福气,你当感恩戴德呜哇!”
她又被连灌了两口冷
佛茶,颈前的衣襟都被濡湿透了。
这狐狸竟还振振有词,“阿弥陀佛,降火降火。”
阴萝:ap;hellip;ap;hellip;?!
还来?!!!
她旋即大怒,两手抓握起他那一把纤纤细怜腰,整颗头颅都暴戾埋了进去,她是哪里受气就要从哪里找回场子的复仇性子,容雪诗连茶盏还没收回,就被这怒发冲冠的姑奶奶嘭的一声撞翻了胸膛,脑袋还重重磕到了玫瑰圈椅的靠背。
?
狐狸他懵了片刻。
直到。
蛮横尖锐的疼痛传来,他被五指死死按住颈骨,脑袋还是往后折着,余光勉强捉到她那一颗脑袋摇摇晃晃,在他身前蛮横进食。
狐狸:ap;hellip;ap;hellip;?!
他瞳孔微震。
人狐,跨种,你来真的啊?
容雪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叼住了那粉得乖巧的,他尾椎骨儿蹿起一丝冷电火。
ap;hellip;ap;hellip;嗯?
好麻。不妙。
要被咬得奇怪了。
容雪诗控制不了自己的狐躯,喉头一阵发痒,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道急促的、姣媚的狐狸嘤叫。
ap;ldquo;嘤ap;dash;ap;dash;??『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一把嫩得出水的俏嗓子让守门的天骄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那小薰神娇娇蛮蛮的,跟人恩爱起来,倒是像是一头撒娇的小狐狸,叫声水脆水脆的,娇得不得了。他们又想起她那杀胚般的行事作风,默默地按下了某种不该有的念头。
此时的妖域圣君可谓是城门失守,车马又失陷。
怎么着的呢?
他受不住阴萝那一咬,于是噗呲噗呲,从那浓密的黑发间,弹跳出了两只软蓬蓬的、赤焰焰的狐狸耳朵。
?!!!
是狐耳!
活的!软的!还跳着的!
阴萝还想着等阶差距过大,他又不肯放出尾巴,这一场很难拿得下,至多让她占一些优势,把他戏耍一番。没想到二十万年前,这狐狗东西竟然比她想象中要敏感得多,她才那么一口小咬,连凉菜都算不上,这狐狸就受不住,还释放了本体的狐耳!
他今日真是八根尾巴都难逃一死嘻嘻!
阴萝动作更快,几乎是爬到他膝上,提腰一展,双手一抓一把,她极其凶恶咬住了左边的狐耳,耳骨是软的,韧的,外面覆着软软厚厚的赤珠色绒毛,养得是油亮水滑的,跟绝好丝绸一样华贵明亮,内廓窄窄的,很秀气,长着短簇的贵气雪白。
狐耳的血管是全身最热的,沛沛的浪潮仿佛要从里头涌出来。
容雪诗陡然被咬耳,蛊惑众生的细长狐狸眼都瞪圆溜了。
在他们狐族里的观念里,这跟骑尾也差不多了!
妖尊浑身发颤炽热,扬掌就要扇飞她。
阴萝果断弹出小舌,从旁侧钻了进去,细致舔起了狐耳内廓那一簇软细毛,她还坏心眼儿打起了小圈儿。
她知道这死狐狸最受不住这里被她顽
!
当然,以前的姑奶奶娇气得很,嘴儿也很矜贵,很少给他舔狐耳,她本来就不爱带毛的,更不爱吃一嘴的毛絮,否则也不会可劲儿欺负那长毛小凤皇,所以仅有的几次,都是狐狸哄了又哄,求了又求,祖宗她才勉为其难给他钻舔这一对软蓬的狐狸小绒耳球。
果然——
“你,你个浪荡!”
妖尊还没骂出一段完整的脏话,又被阴萝惩戒般钻了耳。
他双膝如弹珠震颤,简直是软得一塌糊涂,连发出的声儿,都是娇娇媚媚,水水脆脆的,哪里还有在魔域弟子前的阴凛威风。
“嘤呜。”
狐狸又媚媚开叫。
当那一簇细绒毛被阴萝舔得粉晶晶的,湿漉漉的,还软耷耷地趴下来,妖域圣君同样瘫软在这一张细条框玫瑰色圈椅里,目光是涣散的,手脚是浮软的,以至于阴萝捉起他的颈,歪着脸儿亲下来时,他额头翘起一缕呆毛。
“唔,嘤唔啊……”
这狐耳一出,他的弱处就被彻底拿捏,实在不妙。
得叫个帮手。
容雪诗全身发软,艰难伸出手,拨动下腰间的万妖铃。
吾友,救救!!!
此时,妖域,万妖朝。
诸圣君以及一员大将正在打着马吊,忽然,歧途圣君听见一阵铃铛声,“咦?那老狐狸叫我救命?这万年第二回,真是稀奇。”
戮世圣君好奇地问,“第一回是怎么?”
说起这个歧途圣君就满肚子怨气,“那还不是他长了一张祸害众生的脸,连那老秃驴都亲自找上门,说要渡他成圣佛,远离红尘侵扰,那老狐狸当时没打得过那降魔杵,就把本君忽悠过去出家,本君差点就误入了正途,这狐狸心黑手辣,险恶得很!”
歧途圣君摆出一副落井下石的险恶嘴脸,打出万字,吃了索子,“这次肯定也是想拿我当挡箭牌!不去!让他死!”
不寐圣君清清冷冷,挽着耳颊碎发,不动声色揽了四吊,“本圣若是记得不错,他被那素不怜算计了一回狠的,还背上了一个村女的救命之恩,难道他此刻在还债?”
什么债还要救命的?
戮世圣君顿时坏笑,“原来是贞操不保了呀,难怪叫得这样急。”
歧途圣君反而有些怀疑,“不能吧?那老狐狸修身养性的功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滴水不漏,毫无破绽,都近不了身,哪能这么快被人揉出耳朵跟尾巴?只要他不出妖狐本体,谁能强上得了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