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杀声震天,枪炮齐鸣。
“我记得,夫人你是浙江绍兴府人氏吧?”
一声河东狮吼:
“去茅房,舀一勺来。”
胡游击来者不拒,和吴江士绅们打成一片,很快就混熟了。
“打开城门,犒赏援军。”
城内,县衙。
“爹爹说,任何一个团体的健康运转,都是建立在财政充裕的基础上。打仗打的不是良将悍兵,而是源源不断的钱粮!”
而自己,是唯一可以提供秩序的那个人。
如今苏州府城周边,蟊贼多达21股。
所以,他无力再清剿。
&t;divtentadv>两江总督、江宁将军也意识到了江南的军事空虚问题,只能下令苏州满城耽误起这个责任。
在苏州城,定时巡逻。
何不邀请李大官人的东山团练,来护航。
“煤炭、码头、园区这几个生意都不错,但是分润的人太多。”
一个亲信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由于太急了,半天没说出话。
他们不擅长作战,只能凑个人头。
客人们看到固定时间巡逻的东山团练,就不再担心安全了。
于是,密折一份火速送往紫禁城。
“只需要做到3点,第一点,足饷及时发。第二点,军纪和体罚。第三点,战场脱敏。”
流贼被其骁勇震撼,不敢敌,疯狂逃窜。
于是,胡之晃得到了异常热情的款待。
100里外,吴江县城。
一筹莫展的商贾们,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麾下的弟兄,举着盾牌呐喊着做出攻城模样。
东山,一座貌似“寺庙”的建筑群拔地而起,里面多了300个年轻的光头后生。
“妾身祖籍安徽徽州。”
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远,从半里逐渐变成了3里。
酒楼、青楼、戏园子非常的热闹,凌晨后,散场的客人才陆续离开。
苏十八很尴尬,因为棍棒社是他的盟友。
目前还在养伤,心中郁郁寡欢。
还好,命保住了。
知县猛地睁开眼睛,浑身战栗,难道是
“大人,大人”
李郁赞许地点点头:“娘子,细说。”
而理论上的500多成年旗丁,其中一半是京旗!
一身灰色短打,配上那锃亮的光头,乍一看真像是和尚。
其差距,甚至超过人和狗!
多名参加了战事的灶丁都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索伦骑兵和巡抚亲兵的恐怖。
“如何应对两浙盐运使?”
立即手书一份,令人交给新上任的苏州织造,好兄弟福成。
山塘街在城外,不受关闭城门的限制,相对自由,所以一直营业到深夜。
许愿的价码,已经从100两香火钱,上升到了为全寺的菩萨塑金身。
“妾身建议,从盐税入手。”
并解释了一下,何谓性价比。
再后面,居然有一支骑兵,数量还不少!
士绅们这才沸腾了,南方少见骑兵,有就是精锐。
胡之晃斜披官袍,骑着战马,扛着大刀,英雄气十足。
李郁点点头,他很欣赏老泰山的眼光。
短时间内,就用尽了一个箭壶。
恨恨的骂了一句:“臭表子。”
“万岁,万岁!”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权力的愉悦,即使是100个西施来了,都黯然失色。
知县怪叫一声,就吞了早已准备好的砒霜,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江南人心太变态了!
几次交锋,衙役们死3人,伤5人,狼狈的放弃了这个赚外快的差事!
维持现状的前提下,李氏每月的固定支出是20万两,非固定支出在3到6万两。
提供驻地,三餐,还有饷银每人2两。
若不是援军及时出现,半个时辰内就会全军覆没!
兀思买也是见证者,他差点丧命在一支梅花箭下。
一队蒙面汉子,手持棍棒、尖刀抢走了上千两碎银,钱庄的护院根本不是对手。
还专门辟出了一间屋子,用于算账,墙壁四周的柜子里,全是厚厚的账册。
官兵只要一露头,蹲守的火枪手们就会及时射杀。
许多人目睹了这一切,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世道不安稳了”。
这还不止,大白天的一家钱庄居然被抢了。
于是,商贾们凑了一笔银子,找上了胥江码头的赵二虎。
然而,苏州满城的战斗力大约是大清几十个满城里排名靠后的。
火炮全部损失在了黄浦江畔!
而每月的进账,则是在4万两到7万两之间浮动。
陡然稀疏,然后就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商户们联合起来,凑份子请来了衙役巡逻,竟也被嚣张的“棍棒社”成员收拾了。
在僻静无人处打闷棍,洗劫财物。
最能打的20个索伦成年男丁,死在了黄浦江畔。
“如何将一批毫无战场经验的青壮,训练成为堪战的火枪兵?”
杀死了数位士绅,并抄了家产。
饷银由商户们自筹。
没有挂牌,但李家军都知道这是主公亲定的“步兵士官学校”,学员是从各火枪营挑选出来的精锐。
西山岛,
熟悉的人见到他裹着纱布的样子,都要打趣的问一句:“看来蒙八旗还是不如满八旗!”
“范大人放心。”
手很稳,枪很准。
一支自称“棍棒社”的团体,时常尾随这些豪客。
“咳咳,主公当众盛赞,雪有其白而无其腻,粉有其腻而无其光!兄凭妹贵,以后咱说不定还要仰仗老哥你提携呢。”
苏松镇总兵刘世豪,死守崇明不再出击。
手里还拿着一根绳子,原本是准备自缢的,现在不必了。
来不及换衣服的他,冲到城墙上。
繁华的山塘街,变的冷清下来。
城守营离开后,苏州城外也开始不太平了。
顿时,长剑如林。
“江苏境内以长江为界,江北是两淮盐区,江南是两浙盐区。如今两淮盐运使尤拔世垮台了,江北私盐已经销声匿迹,我们何不趁机拿下苏、松、常三府的食盐?”
“让江浙两省互相弹劾,攻讦。官方关系一旦恶劣,我们就尽可以放手去干。咱江苏的盐场,江苏人说了算,关浙江人何事?”
总之,筹建骑兵让本不富裕的李郁雪上加霜。
都是积年老匪,转战上千里,和各路官兵打老了仗的兵油子。
苗有林部,和胡之晃部演了一出戏。
最后,还有一条,
边疆清军和腹心省份清军,可能不是一种生物。
李郁可以指着洛水发誓,这不是他教的。
惴惴不安的他,差点收拾行囊就想跑路。
那100老兄弟,起了大作用。
“从今日起,你们都要转变身份,带入指挥官的角色。”
“主公当真这么喜爱义妹?”
据说,东山团练很能打,比一般绿营兵还强悍。
“如何切入?官盐还是私盐?”
他决定尽快整合一批江湖势力,做大做强。
胡灵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颇有他爹的风范。
“我对你们的要求是,最短的时间,最小的代价,练出性价比最高的火枪步兵。”
许多士绅还联名给知府写信,请求将这位威武雄壮,能杀敌能喝酒的游击将军留下。
此评价,他觉得是奇耻大辱。
对着太湖发誓,一定要用满八旗的鲜血洗刷自己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