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矜持地笑了笑,“程妹妹,你莫见怪,我自上回见你,便觉得与你投契,今日得了你应允,我心里高兴才会这样,实是见笑了。”
程令仪为她添上茶,问道:“对了,方才听钟姐姐说,你与高宁侯府徐家是亲戚关系?那你可知徐姑娘最近是出了什么事吗,她往常最爱来找我说话,怎么近些日子却不见来了?”
“咦——你不知道吗?”钟黎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程令仪一脸疑惑,“知道什么?”
钟黎瞥了一眼跟前站着的几个婢女,程令仪会意,便挥手让其退下。
钟黎这才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徐静檀似乎被家里禁足了!”
“禁足,为何会如此?”
程令仪想起那日高宁侯夫人与她说过的话,听到这个结果,倒是并不觉得意外。
钟黎摇了摇头,“听说是她不尊长辈,与徐侯夫人顶嘴,这才被禁了足,不过我倒觉得有些稀奇,徐静檀是侯府独女,徐侯夫人向来宠爱她,万事无有不顺,怎会因为顶了两句嘴,就禁了她的足,还这么久都没有放出来?”
“是呀,徐姑娘温婉贤淑,怎么会与徐侯夫人顶嘴呢?”
钟黎撇了撇嘴,“这我就不知道了,她是会给我几分面子,但与我并不亲近,不会将什么都告诉我……对了,你刚才是不是问我,与高宁侯府有什么亲戚关系?”
她脸色红了红,“那个,程妹妹,你与徐静檀走得近,那你知不知道徐家有一位苏姨娘?”
程令仪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的确知道。”
钟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母亲与那位苏姨娘是表姐妹,按辈分,我也得叫那位苏姨娘一声表姨母,她在徐家地位不低,我去拜见过她几次,这才认识了徐静檀,她与我表姨母一向亲近,因而看在我表姨母的面子上,平日里凡事都记着我一份。”
程令仪恍然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钟黎端起茶水呷了一口,“反正也算不得是什么侯府的正经亲戚,程妹妹,你当听句闲话就是了,不必放在心上。”
程令仪摇头道:“怎么不算?苏姨娘在侯府颇有话语权,你们去了,侯府自然也要小心招待,对了,上回我在布庄偶然遇见了高宁侯夫人,她说过几日要邀请我去侯府做客,到时说不得也要去拜会那位苏姨娘,徐姑娘这几日没有过来,我也无从探听她们的喜好,钟姐姐,你可愿与我讲讲这位苏姨娘的事?”
钟黎纳罕道:“咦,徐侯夫人邀你去侯府做客?据我所知,她性子高傲,待人素来冷淡,怎么却对你青眼有加?”
程令仪笑了笑,“自然是因着徐姑娘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