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你让我怎么去跟那贱婢的娘斗,你让我怎么赢?”
黄氏心里也慌了,哀求道:“姨娘,您消消气,反正那死丫头也来了京城,那便翻不出您的掌心,不如我去把她抓来,让您打她一顿出气,若是嫌她容貌太妖娆,正好划花她的脸,这样也一样是将她毁在了咱们手里!”
苏姨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行啊,那你去啊,把状元夫人绑了,再划花她的脸,你看看京兆府会不会放过你。”
“这……”
黄氏也意识到事情不对,面露迟疑。
苏姨娘一脸头疼,“这里可是京城,你敢做这种事,怕也是嫌命太长了,别还连累了我!”
“况且,还不都是你办的好事?”
她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几欲吃人地看着黄氏,“你当曹家兄弟为什么没得手,那贱婢身边跟着两个高手,就凭你,恐怕连她一根汗毛都动不了!”
黄氏焦灼道:“那怎么办,姨娘,难道咱们就由着她过逍遥日子?”
她眼中冒出汹涌的恨意,凭什么一个以前被她捏在手心的死丫头能做上状元娘子,如今竟然比自己都过得还要好?
苏姨娘看她神色,嗤笑一声道:“蠢材,我就不该把差事交给你,说不定你们是叫她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了,所以你们在时,她阳奉阴违地顺从你们,而你们一走,她便丢掉了羊皮……现在,我不得不怀疑,她究竟知不知道我们对她做的那些事?”
闻言,黄氏连忙指天发誓。
“姨娘,我发誓,我们从没有在家里说过这种话,也绝不会叫她生疑,不然上回我们在永宁府,她为何不找我们寻仇,还答应给旺儿治病,最后又送我们离开了永宁府?”
苏姨娘点了点头,沉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罢了,事已至此,以前的那些事,我也懒得追究了,至于那个贱婢,我现在又有了新的安排,这件事若是办成了,想必也同样有趣……”
黄氏殷勤地给她捏着腿,“姨娘,您既然又有了新安排,那是不是也能给我安排些活计?”
她自来了京城,便被主子厌弃了,一直没给分配差事,自然也捞不到油水,自家男人也好不到哪去,从铺子掌柜变成了打杂的伙计,家中收入锐减,日子过得是一日不如一日。
“你?”
苏姨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觉得整个侯府里,都没有比她再愚笨的人。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觉得我会给你安排差事?”
“黄妈妈,我没处置你们一家,已经是看在你为我办事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别仗着跟我沾点亲戚关系,就在这里得寸进尺,真逼我翻脸了,我要收拾你们,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