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吓得跪地求饶,领头的懒得理会,让兄弟把他带了下去。
再次警告身边的人,“只劫财不伤人,这是我燕三的规矩,再有人敢犯,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燕三教训完,
又转头看向北修宴,只觉得此人气度不凡,爽快地抱拳道:“在下燕三,敢问阁下是何人?”
北修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眼睛落在了他腰上的佩刀,“你是绥远军?”
被一语道破了来历,燕三惊讶的虎目瞪圆,“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曾在绥远军待过,认识你这把刀。”
“认识这把刀的人可不多了。”燕三手扶在刀上,语气中隐隐带了几分岁月沧桑的感慨。
“确实。”北修宴点头,“落雁坡一战,三万大军只剩下了几千人,这些军刀也随着这支队伍衰落,久不见于世了。”
那段惨烈的战事即使已过去多年,北修宴提起还是心中如刀割一般疼痛,那是他刚刚参军遇上的第一场战事,他侥幸活了下来,但是身边的人却都死了。
在
这里能遇到同袍,燕三心下很是动容,摆手道:“虽不相识,但到底一个军营里出来的,我不为难你们。”
说罢,他转身对着兄弟们道:“走,去下一家。”
“慢着。”身后传来一声喝,他顿住了脚步。
只听北修宴继续道:“既是军人,为何如今沦为山匪,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燕三一怔,自苦的笑笑,“若是能安生过日子,谁要做这些挨千刀的活计。”
他叹息一声,继续道:“前几年遇了灾,官府又逼交贡粮,实在没法就杀了衙役,这才带着村子里的兄弟都落草为寇了。”
北修宴听出他有苦衷,开口问:“可愿回乡再做良民?”
“自然愿意。”燕三想也不想的回答。
北修宴道:“我与当地的知府有交情,可为你们玉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