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礼貌,蹭饭还鄙视自己。
这一次,赵一悔没有拒绝顾正臣,坐了下来准备进餐。
“你快出去了?”
赵一悔很是好奇的问道。
要知道他昨天才进来,这过了一个晚上,会审刚刚结束,就能看到出地牢的希望?
五戎将筷子分给顾正臣与赵一悔,然后说:“地牢可关不住他。”
顾正臣接过筷子,笑了笑,看向赵一悔,认真地说:“我需要知道泉州市舶司更多的细节,还有泉州府更多官员的消息。”
赵一悔低头看向碟中颇是丰盛的菜,闻着香气,闭上眼享受着:“这里距离泉州两千多里路,你即便知晓又能如何,还能去泉州府不成?”
顾正臣动了筷子,夹了一块瘦肉给赵一悔:“朝廷给我泉州县男,不管是不是算计,我总要去一趟吧。搁在唐代,泉州可以说是我的封地了。虽我朝给爵位而不给封地,可毕竟与泉州有缘,那里出了问题,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赵一悔咀嚼着肉,美味的感觉从舌尖传入体内,令五脏六腑都变得舒适起来。
近五百多天没吃过一块肉了,几乎忘记了肉的味道。
这是一个非同小可的问话,詹同知道皇帝在这一刻对胡惟庸有了一定芥蒂,可这个芥蒂未必能动摇胡惟庸的地位。
刘倩儿犹豫了下,说道:“哥哥好像在昨晚殴打了御史台的陈宁……”
朱元璋很有耐心地翻看着,脸色或阴狠,或释然,或愤怒,或欣慰,待看完最后一页之后,声音冰冷地说:“詹同,朕听闻刑部尚书李俨、刘惟谦与中书丞相胡惟庸走得很近,你知不知情?”
詹同见朱元璋已有了主意,也不便再说什么。
顾家的担忧没有意义,因为陈宁根本不承认被顾正臣打了,事关脸面的事,如何都不能承认,一旦承认,那就意味着自己必须去找老朱交代清楚,为啥自己没请旨就出现在地牢里,为啥在会审前一天晚上去找顾正臣。
刘倩儿也在一旁说:“原本刑部打算将哥哥拉出堂外,单独审我,后来詹老尚书传了陛下口谕,刑部官员便将我放出。哥哥他很好,并没有受委屈,倒是有个事……”
朱元璋清楚,泉州府的问题很大,顾正臣身边没可用之人,纵给他权,也未必能解决问题。
“母亲,正臣他并无大碍,在堂审结束时,还与詹老尚书一起出现在刑部大门口,虽后来回了地牢,可从衙役的神情上来看,并没有为难的意思。另外,陛下出手了……”
朱元璋看向朱标,站起身来:“将这些招册拿回去好好看看,明日与朕说道说道。另外,代朕送送詹承旨。”
朱元璋微微摇了摇头:“赵一悔不能离开金陵地牢,此人若跟着顾正臣一同前往,那顾正臣的用意,朕的用意,泉州府那些人定是一清二楚,不是销毁证据,便是恶意阻挠,顾正臣想要整顿泉州便会落空。”
“三大院运作有序,分工清晰,民劳有得,商来有利,课税有增,县衙有入,百姓生活渐好,是为利民、利县、利国之举。虽有官商之嫌,然却无私利在身,账中来龙去脉,一目了然……”
官官相护,盘根错节。
泉州县男府。
赵一悔喉结动了动,然后又咽了三次口水,才感叹道:“美味至极,你想知泉州市舶司事,那就讲给你听……”
毛骧带来了会审招册,刑部大堂内发生的所有对话都记录在这里。
朱元璋从宝座上拿起一份奏折,直接丢了下去,沉声道:“念一念这份文书。”
朱元璋笑道:“无妨,云南战事一时半会打不起来,与其让他留在川蜀与云南边境,不如调回泉州随顾正臣听差,此人是个悍将,又懂水战,应该用得上。”
王中立出班行礼:“臣在。”
张希婉回到家中,顾母急切的目光里满含担忧。
詹同眼神一亮,微微点头:“老臣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黄森屏原名黄元寿,随陛下东征西讨,屡立战功,后被赐名黄森屏。只是,他此时应在云南鹤庆作守备,身处前线……”
詹同松了一口气,依旧谨慎:“顾正臣感谢陛下出手,并说,他愿听旨行事,只是希望能带赵一悔一同前往。”
句容的账册很是惊人,刑部尚书李俨、刘惟谦等人还没从数额巨大的账目里找出破绽,一封文书的出现,打乱了刑部的节奏。
虽说陈宁自己没说出来,可夫君说出来了,这事不好收场啊。
顾母语气很重。
詹同心头一震,这招册之上全都是堂审顾正臣之事,可没一个字提到胡惟庸,而皇帝在看完招册之后,
“泉州当地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