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走了出来,抓起王五就开始拉腰带解裤子。
王五感觉浑身发冷,要知道这可是闰十一月,大冬天啊,这外面的雪还没化呢……
“我交代,我交代,昨日晚间,有人给了我十贯钱,让我诬陷白店铺和顾正臣。”
王五还没挨打,就已经交代了。
张三脸色很是难看,凭什么给别人是十贯钱,给自己就是五贯钱?老子是冒一样的风险,一样违背了良知啊!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张三当即喊道:“给我钱的人自称是平凉侯府的管家,还说若不配合,就将我沉在秦淮河水里,还请官老爷为我做主!”
费聚脸色铁青,豁然起身,厉声喊道:“胆敢诬陷侯府,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张三、王五顿时噤声。
张遇林看向费聚,严肃地说:“平凉侯,事已至此,还请安静片刻。”
沐英来了,情况变了。
别看此时沐英年轻,二十出头,可此人是皇帝的义子,极受器重与信任。
费强没想到,好好的运作怎么滴就不管用了,连忙看向费聚。
张遇林看向费强,厉声呵斥:“如此说来,你是见色起意,意图强抢民女,结果推倒了白店铺的护栏,还因为白店铺的伙计、掌柜阻拦而大打出手,殴伤数人,还收买人做伪证,是也不是?”
张遇林起身,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摘下官帽,搁在桌案之上,厉声问:“若平凉侯一再干涉审案,不妨坐在此处,戴上这顶官帽如何?”
文官想要奏报个事,除了朝堂之上外,基本上就只能通过中书省了。可沐英不一样,此人是大都督府的都督同知,不仅手握兵权,还可以随时入宫。
费聚没有理睬狼狈的费强,收起脚,侧身看向顾正臣:“这下你满意了吧?”
费聚冷冷地看向张遇林,阴阳怪气:“张府尹好大的官威啊,这才当几日府尹,竟敢对开国侯爷如此说话,若再由你做府尹三年,岂不是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费聚被沐英拉着不好动弹,但听众人证词,费强果是如此不堪!
他骗了自己!
是啊,还是太信任这个家伙了,想想也是,在金陵城中,只有他欺负别人的时候,哪里见别人欺负过他!
费聚有些难以接受,眼中的好孩子,竟突然成为了坏孩子,他不仅劣迹斑斑,还学会了与其他人一起欺骗自己,用谎言掩盖真相!
“你可认罪?”
顾正臣看着威胁自己的费聚,见费聚提起了浑身是伤的费强,走出来说:“平凉侯这是何意,想带人走,这不合适吧?”
啪!
费聚一巴掌打了过去,强大的力道直接将费强扇倒在地。
赵九惭愧不已,李老五头触地面,哭声忏悔。
打完四十下,费聚丢下竹片,看向顾正臣:“二十贯钱,咱会送上门去。只是顾知县,日后做事可要小心点,哪怕是走路,也得看着点,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