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阿看种平的眼神活像是看到株长腿的人参精。
“吸溜。”
某个人吸口水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明显。
太史慈看着樊阿的眼神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他无比认真转向种平:“少府既然说无事,那定然是无事!是某过于忧虑了。”
“少府放心,樊先生虽然医术高明,却也不能强迫少府行不愿之事,某为少府护卫,少府若是……直接唤某便是!”
种平挠头。
他觉得太史慈好像误会了什么……
众人在岸边埋锅造饭。
吃了数日的糗,这时候都想喝点热粥。
种平席地而坐,接过太史慈的水囊,“吨吨吨”灌了个痛快。
他这才体会到戏志才饮酒的快乐。
先不提什么水中毒之类的,这样大口喝水,真的很爽啊。
“子义,这沂水既然有渡口,想来也是有行船的,子义方至渡口,可见到船只?”
种平一边问,一边从太史慈碗里薅了根咸菜,用筷子夹断,嘬了一口,也不是很咸,但那酸味直冲天灵盖。
……真下饭啊。
种平猛灌了一大口粥,然后看见太史慈空口吃咸菜,还是一把咸菜吃下去,才咽一口米粥。
“……你不觉得酸吗?”
种平发出灵魂质问。
太史慈面色如常,兴致很好地给种平介绍:“这是某阿母所制,少府若是喜欢,某便取些赠予少府。”
种平本是随意一问,太史慈却当种平是爱自家制作的咸菜,种平也不愿意拂了太史慈一片心意,只得应道:“平,却之不恭。”
他之前同太史慈说,不必以官职相称,直呼他的字就好,太史慈执意不肯,觉得这样是对种平的不尊重。
虽没能改下太史慈的称呼,他二人相处,却是越发随意。
“某也觉得奇怪,若是寻常渡口,不可能半只船都看不见。”
太史慈喝完粥,从怀中又掏出个小布包。
种平闻这那股酸味,立马便意识到这包里装的应该就是太史慈母亲做的咸菜。
不过……
太史慈你的怀里是什么小叮当的异次元空间吗?
怎么什么都能掏出来?
“不像是遭了战乱影响的模样。”
种平先是低头看了眼太史慈那布包里,一根一根码得整整齐齐的咸菜,被那股酸味冲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抬起头,用观察渡口当借口,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依我看,倒像是有人避祸,提前买下了所有船只。”
种平并非是胡乱猜测。
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姻亲、别枝、门生,举荐……互相粘连,消息传递之快,难以想象。
要说没提前得到一点曹操要屠徐州的风声,那是不可能的。
沂水渡口的船只全无踪迹,看来这逃难的,应是当地大族才是。
种平暗自回忆琅琊郡的名门望族都有哪些。
他脑海中
但……诸葛氏,用的上这么多船吗?
种平摇摇头。
他记得丞相逃难时,只是和叔父一家在一起来着,不该如此兴师动众吧?
“少府!那对岸有船只入水了!”
太史慈耳聪目明,种平尚在回忆之时,便紧紧盯着沂水,自然是
种平闻言站起身,眯着眼睛去看那对岸,隐隐望见几个人在搬动数个木箱,那箱子似乎极沉。
……都避祸了,还带这么多家什物?
种平觉得难以理解。
(感谢书友20181201200741325的打赏)
补更放到明天吧,学校断电,手机快关机了已经(* ̄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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