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平这会儿是真给戏志才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身下马匹冲得太猛,难以收住奔势,巨大惯性作用之下,别说是种平,就是太史慈那般武将都会发怵。
他难得再度感受了把赤兔马体验卡——事实证明,人被马甩出去时,无论所骑的是何种马,飞出去的力度那都是差不多的。
戏志才惊得酒都醒了,一时间不知道先看地上那坨马,还是甩了一地血的种平。
他感觉自己被酒泡得有些失智,因为他好像看到,种平的手还在动?
“……志才?”
种平摸了把脸,感觉眼前一片赤红。
什么玩意儿?
他没能
种平有些生无可恋。
总感觉这样下去,会被人当妖怪抓起来喜提烧烤大礼包啊。
不过,为什么突然感觉不到疼痛了?
种平晃晃悠悠爬起来。
欸,真不疼啊?
他下意识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统哥,什么情况?你给我开痛觉屏蔽啦?”
“宿主声望达到30,系统判定宿主身体疼痛指超过承受度,已为宿主提供最优解,开启痛觉屏蔽。”
系统的机械音如此亲切,种平感动得恨不得扑到系统身上,给它一个拥抱。
统哥,我永远的神!
“伯衡,你这……还好吧?”
戏志才战战兢兢凑到种平面前,上下打量着全身滴血的种平。
种平浑然不觉自己现在这样子有多骇人,完全能成为许都传说,在某种程度上止小儿夜啼。
“……平实无碍,此乃马血。”
种平面不改色心不跳,对着戏志才张口就来。
戏志才有点狐疑,瞄了眼地上那坨要打马赛克的物体。
若是说马血……也能说得过去吧,伯衡怎么看,都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啊。
但是……咱就是说,你这满嘴的血……
这伱告诉我是马血?你是抱着马啃了么?”
戏志才努力说服自己。
“……平听闻曹公攻伐徐州,果有此事?”
种平随手卷起自己湿答答的衣服下摆,抟吧抟吧挤干,血水哗啦啦往地上淌。
他自己也被这血量给吓了一跳。
好家伙,人能有这么多血?
不对,算是马兄的血和满身汗,也不算多……
这要是没有统哥,我得寄个十回八回的吧?怪不得连痛觉屏蔽都给我开了……
戏志才艰难地将视线从地上一滩滩的血液上移开,他自然注意到种平口中的“曹公”,要搁别的时候,戏志才多少要就这事讲两句。
但是现在……
“伯衡,我觉得,是不是先找个医者给你看看?”
戏志才小心翼翼发问。
种平摸摸鼻子,成功又糊了满鼻子血块,他赶紧在衣服上蹭了蹭,结果越蹭越多。
淦。
他无奈放弃想把手擦干净的念头,心说现在是没痛觉,但身上估计伤口不少。
感谢马兄垫的那一下,免我高位截瘫。
马门!
说起来怎么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之前好像也有好几匹马给我垫过背?
种平陷入沉思。
一定是错觉吧……
现在有衣服挡着还好说,毕竟都是血糊糊的一片,尚且看不出来,这一叫医者不是全露馅了?
“志才,你别转移话题,直说吧,叔父在徐州战况如何?”
种平火急火燎发问,似乎注意力全在徐州上。
戏志才无语。
我真服了你个老六,我是在转移话题吗?我是真关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