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宁爻把耳朵贴在安翰的手机背面问道。
安翰推开他的脑袋,挂断电话:“你不是都听完全程了么?耿大爷自从离开双喜公寓后就一直在协会大楼的门卫处帮忙,从来没有离开过。”
宁爻不死心:“也就是说他现在依然在协会里?没有转世投胎什么的?”
“我拜托你掰着手指头算算行么?”安翰翻了个白眼“就算是耿大爷当时在双喜公寓里立马投胎,几个月时间也长不成现在这么大个人啊。”
宁爻捂着脑袋往桌子上哐哐撞:“所以撞名到底是什么意思?剪秋!本宫的头好痛啊!”
“想不明白就先搁置,等搜集到更多的信息后再整合起来。我有预感,撞名这个事,才开了个头。”安翰推起鼻梁上滑落的眼镜,作世外高人状。
“你的预感有用吗?”宁爻问。
“……我虽然没有指挥官的预知力,但我会根据逻辑进行推理演算,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准的。”安翰略感尴尬,努力挽尊。
嘤嘤一边听他们掰扯一边悄悄揉了揉酸痛的脚踝,抱怨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我想换衣服了。”
汤助理冲嘤嘤歉意道:“抱歉蒋小姐,可能还得再稍等一会儿。我们的律师现在正和乘警方面对接,等他们处理完毕,我们就可以回房了。”
“抱歉小辛总、汤助理,这边刚刚接到警方的消息,咱们还得留下来配合调查,可能没法太早离开……”汤助理才刚刚安抚了嘤嘤的情绪,律师立马便通知了新得来的噩耗。
“什么?!”嘤嘤哀嚎“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要我们配合调查?”
辛丞也茫然,放下手里的炸鸡:“对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啥扣留我们?”
汤助理:“你从哪儿找的炸鸡。”
辛丞火速出卖兄弟:“一号去自助席拿的!”
一号的嘴缓缓松开啃得正香的大鸡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叛,徒。”
“既来之,则安之。”曼颐倒是半点没意见,酒足饭饱的他舒舒服服地找了个躺椅躺下,准备续上下午被打断的午觉。
“抱歉,这位先生。”小乘警弱弱地说“你们可能需要前往楼上的会客厅接受我们队长的亲自调查问询,您现在睡下的话,我们队长可能会很困扰的。”
曼颐不满地摘下墨镜:“不早说,我反正已经躺下了,你们喊个担架把我抬上去吧。”
“这……”乘警不知所措。
汤助理叹了口气:“没事,我来安排。”
小乘警感激地望向他。
“只是我们现在也很困扰,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扣留,也不清楚要接受什么调查。你懂的,我们到底只是来赴宴的客人,抽空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被留下更是意料之外,我们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来填补这段时间造成的经济损失,希望你们也理解一下我们的处境,能给出一些明确的、让人能够接受的解释。”汤助理循循善诱。
“我懂我懂。”小乘警连连点头。
他正了正衣帽,凑近汤助理小声说:“池家当家的死了。”
“这个我知道”汤助理说“已经收到消息了,只是不懂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乘警声音压得更低了:“但你肯定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一直在各种渠道找他,他才这么快被人发现遇害的。”
“展开说说?”汤助理把人搂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