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槐那一拳头并没有将池卞澍打倒在地,反而好似打裂了这个怂包蛋一直以来唯唯诺诺的枷锁。池卞澍只是顺着力道倒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又朝仲槐反扑了过去,死死拽住他整洁笔挺的西装领口,好像打算揪着领带掐死他似的。
“你个老匹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以为你联络几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三脚猫律师,就能偷偷转移我岳父的财产!”
仲槐鼻子都气歪了,不甘示弱地又挥拳过去:“什么律师什么转移财产?你这是污蔑!”
“诶诶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柔弱不能自理的龚小姐在一旁噙着眼泪焦急劝架,而缓过劲来的池念大小姐却好像根本不嫌事大,一边指挥自家老公一边拱起火来。
“打!别怂老公!给我打死他,揍他脸!”
而附近原本应该维持现场治安的几名警员,在看到自家老大一脸看热闹的模样后,也是很有眼色地假装忙起别的事来,把打闹的场地腾给这群有钱人。
就这样很热闹但没什么杀伤力地胡闹了几分钟,终究是有人看不下去了。
身为管家的陈恒本不想掺和主人家的这些污糟烂事,但眼见场面越来越难看,他只得无奈上前,一手一个擒拿,便把两个打得难舍难分的男人轻松拆开。
陈恒:“够了,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池念上前扶起自己老公:“看在陈伯伯的面子上,我暂时先不和你计较。”
“不和我计较?”仲槐也爬了起来,扯抻好自己的衣服,还想说些什么,却得到陈恒一记眼神警告。
他只敢伸出手指在空中发狠似的朝池念夫妇点了点,些微给自己找回点面子,随即拂袖而去。
龚顺抹着眼泪跟上仲槐的脚步,池念也扶着自己的老公,下楼前往会客室。
“哎呀,这就不打了?”耿勋一脸的意犹未尽。
陈恒转头,目光沉沉地看了耿勋一眼,没有说话。
耿勋双手作投降状:“开个玩笑。”
陈恒不再搭理这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乘警队长,低着头,挺直脊背,快步离开。
“还是个练家子。”耿勋眯着眼。
一旁的警员终于敢凑过来:“他刚刚那一手可真漂亮啊,年纪那么大了,身手还这么利索,一招就把两个大男人拆开了,估计是资深保镖升上来的吧?”
“你眼光有进步嘛”
耿勋敲敲手下的头:“但进步得不多。”
“刚刚这一手可不止是身手利索这么简单,他练的可都是杀人技。”
他学着陈恒方才的动作在警员身上比划了一下,将原本甩开二人的手停留在最后的位置,落在斜方肌附近,往上微微抬手就是颈部大动脉:“发现什么了吗?”
警员眨巴眨巴眼:“什么?”
耿勋恨铁不成钢:“我都把饭嚼碎了喂到你嘴里,这还看不懂?”
警员扭扭捏捏:“耿队,你说得有点暧昧了”
耿勋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狗东西,竟然调戏我?滚去干活!”
警员连滚带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