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裴府门口。
下马车前阮喻拉住她,说了些等她来找他的话才放人离开。她敷衍的应下。
阮软被裴时郁带到了他的院子,大夫替她把脉。
“小姐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近两日疲累了些,好生歇息便是了,药也是不用用的。”
大夫收回手向他禀报。
裴时郁冷淡的应了声,示意丫鬟将人带下去。
我都说我没事嘛
阮软从椅子上站起来,过去黏着他。
但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哥哥可一定要替我出气。她不高兴的皱起眉,那群匪贼竟敢打我的主意,剥皮抽筋削肉剔骨都不为过!哥哥就应该将他们通通抓起来,然后——
阮软停下手指。
看到裴时郁的脸色,她不敢再往下说了。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正垂着眸看她,鸦羽在眼下遮起了一小片弧形阴影,薄唇微微抿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突然开口,“跪下!”
阮软愣了愣,不敢相信的抬眸,看到他仍旧冷着的一张脸,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咬了咬唇,不甘不愿的跪下。
回府后她就来了他的院子,连换身衣裳的时间都没有,身上还穿着那身粗布衣裳,头发也只是简单的用布条围着,撇下嘴跪的并不标准。
她都不知他为何要与她生气。回来的路上他似乎就有些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