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擦去脸上狼狈的泪痕,打他的那只手手掌发麻,通红的双眼对着他,鼻音很重,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一直在骗我。”
缓了缓,“检查报告你做了手脚,那今天的呢……你给我的是真的吗,还是也是在骗我?”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耍我很好玩吗?”
“还有这个。”她扯上脖颈上的珍珠项链,用上狠力扯断,即使里面用上了金属链条也不是牢固不可断的,“我不要。”
后颈和指腹都被勒出了血,断裂的珍珠颗颗掉落在黑色床单上,颜色分明的很容易拾起,却无人去捡,“我要跟你离婚!”
沈时序的脸色苍白,在鲜红巴掌印的映衬下唇瓣好似也失去了一些血色,扯唇时牵引着伤处,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更大,带着些危险的疯意,眸子紧盯着她道,“阮阮,我不同意。”
“我是想过要用孩子留住你,但可惜并没有成功,只能修改报告结果。但今天的鉴定报告我没有理由造假……”
她打断他,忍了忍被他的话气出的怒火,冷笑一声,“你凭什么不同意?你做出这种事还有资格不同意吗?看着我刚才着急的样子是不是觉得很可笑?竟然还跟我说可惜。”
唇角边血痂凝结着,“我不觉得可笑。”
“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除了骗我怀孕了,你还有没有别的事骗我?”
视线紧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没有。”
“好。”
她套上睡衣就下了床,沈时序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里?”阴郁中又藏着些微弱的紧张,很不明显,甩不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