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还有方才疼出的冷汗,栗发湿黏在后颈、脸侧,新生的鱼尾脆弱又敏感,即便力道很轻,触碰处也似带着电流般,尾巴应激的颤了颤,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绷紧,喉咙间压抑着舒服的咕哝声。
指腹划过冰凉的鳞片,她的声音不知是因此而颤抖,还是因为害怕。
“我不想被送去切片……”
她的眼中是世界观崩塌的自我怀疑和惊恐害怕,方才被激出生理性泪水的眼眶仍旧还红着,轻易又落了泪,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化作珍珠砸落在她身上和大床上。
她眼睛瞪的更大,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匆忙揉了几下眼忍住哭意,戒备的对着他,试图脱离他的怀抱。
他们只能算作认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她怎么相信他会为了她保守秘密。
究竟怎样才能让他闭嘴……
沈时序捞回她挣扎的身子,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放心,不会让你去。至于尾巴,不觉得很漂亮吗?”夸赞时听起来竟然心情很好。
掌心在她身前摊开,接住她掉落的珍珠,不知何时她又落了泪。
阮软有些松动,但还是没有对他完全放心,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动作,观察他。
沈时序套上衣服起身,掌心接到的珍珠同方才落下的收集起来放到一起,在不算熟悉的酒店房间中走到中岛台,想到她现在的体温,倒了杯冷水给她。
“声音哑了。”见她只是看着却不接,“如果我要告诉别人,刚才就可以。”
“你可以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