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伸手时碰到了他手指曲起的骨节,很快错开他的手,摸索着发髻间多出的物品。
温热的气息呼吸在耳边,耳珠被尖利的犬齿压着磨了磨,潮湿温热。
裴砚不吝赞美之言,“很美。”
像是在说簪子,眼神却一直落在她的侧脸,灼热到异常。耳珠处的温热被指尖替代,指腹轻轻捏了捏,好似能感受到上面浅浅的凹印。
阮软抓下他的手,他并没有抵抗的意思,很轻易就将他的手带了下来,动作间擦过他的手指,察觉到什么异样她低头看过去——
执笔处沾上了少许鲜红朱砂,食指指腹偏上位置的侧面有一道愈合些许的伤口,她还抓着他的手,从指腹开始细细的摸,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说出口便也带上了几分,“是……你亲自雕刻的?”
他手指上愈合的伤口摸上去仍旧不平,阮软指腹也从他手上染上了朱砂,在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抹开。
他没有否认,“是我。”
一瞬间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空茫,虽然早就有了猜想,但真正得到答案还是不一样。
“无聊为什么不说?”
“啊?”
阮软听到他的声音回神,但内容半点也没有听进去。
他重复了一遍,看上去并没有不耐,“无聊为什么不说?”
她被按在他怀里,说话时胸膛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带来一阵酥'麻,侧头去看他,视线却微微向下,“你让我陪你,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