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斯塔一手扒着门,从厨房里幽幽地探出了半只眼。
她吃完饭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在一边走着神,一边将碗筷都清洗好之后,她厨房转了半圈,趁着玛克不在,从冰箱里将他做的牛奶小方拿了出来,还特地拆开了一袋椰蓉,在表面撒了薄薄一层,准备等着放一放缓缓再吃。
这就当作是今天干活的报酬了。库斯塔美滋滋地想道,她又收拾了院子,又洗了碗,怎么就不能稍微奖励自己一下呢?
原本库斯塔的心情还挺愉快的,然后她一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库斯塔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虽说她不知道神院度和琴酒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吧?
尤其是当琴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遥遥地朝库斯塔投来了一瞥,库斯塔的额头上缓缓蹦出了两个井字,她没有分辨出当中蕴含的是什么意味,单方面将其当作了是琴酒的挑衅。
可恶!玛克你接人接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库斯塔在心中大声呐喊,一到关键时刻就指望不上你……手!琴酒你快放开你的手!唉,这个家终究还是只能靠我!
库斯塔用力地握了握拳,眼中似乎冒出了一簇火苗,她一步跨出了厨房的门,叉着腰眯了眯眼,眼刀嗖嗖地往琴酒的身上扎,气势汹汹地说道:“雅文邑,你在做什么?你还生着病呢!”所以要离某个叫琴酒的家伙远一点!
“啊,库斯塔。”神院度直起身,侧过脸看着库斯塔笑道,“我只是想要找到问题的答案。”
“哈?什么问题?”
“嗯……大概是一些只有琴酒才能回答的问题。”神院度这样说着,就想要朝库斯塔走过去,“你在厨房这么长时间干什么?我记得玛克说过不让你……”
?!
然而琴酒并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他在神院度表露出态度,准备抬脚的时候,原本略有放松的手指忽然收紧,用力地向后一拉。
神院度猝不及防之下,脚下一个踉跄,他只来得及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手下意识地往能撑住身体维持平衡的地方伸去。
琴酒的脸在他眼前放大,神院度的眼睛微微睁大,沙发凹陷了下去,肩头的毛毯滑下,掉落在地上,他一只手撑在了琴酒的身侧,另一只手落在琴酒的大腿上,手掌下方是绷紧而又灼热的肌肉。
“这个问题我想我现在就能回答你。”琴酒的双腿微微分开,神院度的右腿膝盖正好压在其中沙发的边缘,他的一只手覆盖在神院度撑在沙发上的手上,另一只手揽住了神院度的腰,墨绿色的双眼好似荒原上找寻到猎物的狼,里面涌动着某种赤/裸而又隐晦的东西,像是寂静的夜里两人隐秘的私语,“雅文邑,恭喜你……”
神院度的眼睛在光线下显现出了一种惊人的透蓝,好看得有些不可思议,似是惊讶,似是有些超出预期,他的手指动了动,却被琴酒的手牢牢攥在手心。
“你猜对了。”
我确实是为你而来的。
“我说,我的存在感就这么弱吗?”库斯塔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她仿佛闪现一样出现在沙发边,将手硬生生插入两人之间,试图将他们分隔开,“不要无视我啊!”
“哼。”琴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他压根就没有去看库斯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神院度,像是要辨清上面流露出来的每一丝细微的情绪,然后缓缓放开了手。
神院度顺势后退了一步,库斯塔已经气得要冒烟了,要不是打不过琴酒,她真想将琴酒打出去……不要像在自己家一样随心所欲好吗?!给我离雅文邑远一点啊!
“雅文邑你……雅文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