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情况?库斯塔张了张嘴,表情看起来有些发懵,她一时间没有搞清楚情况,还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表,琴酒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她没有收到消息啊……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吗?
琴酒一眼就看出了库斯塔的想法,她的情绪几乎全写在脸上,他抬眼越过库斯塔的脑袋,看向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的神院度说道:“你没跟他们说?”
“正想说来着,你来的实在是巧。”神院度也没想到琴酒会来的这么早,他本来还想等弘树来了给他先打个预防针,“库斯塔,是我让琴酒来的。”
“……哈?”库斯塔将神院度的话缓慢地在脑袋里转了一圈,可能是因为吃饱了之后不太愿意动脑筋,大脑也懒洋洋地打着瞌睡,她的身体先一步让开了道路,在琴酒走进屋子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在琴酒背后拼命朝神院度使眼色,琴酒这个时候过来,等一会玛克接弘树回来,岂不是就撞上了?
神院度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然后又被他勉强压平,他轻咳了一声,用手虚掩着嘴,遮挡住了自己一瞬间没有忍住的笑意——虽然从那双眼睛看,这样的动作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库斯塔,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叫琴酒过来为的就是这件事?”
哎?库斯塔眨了眨眼,看着神院度肯定的眼神又眨了眨眼,从她的身边传来了一声充满了嘲笑意味的低笑,当即,后知后觉的尴尬和羞恼“轰”的一声直冲大脑。
库斯塔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有一瞬间恨不得返回几秒钟之前,将自己的话吞回去。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神院度的旁边坐下,然后伸手抓住了在神院度腿上摊成一滩的萨泽拉克,试图将脸埋进去逃避一会。
下一秒,她忽然觉得自己脖颈一勒,琴酒的阴影投射下来,无声地站在那里揪住了她的衣领,墨绿色的眼瞳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使力向后一拽。
在库斯塔茫然的表情中,她被迫坐直了身体,她的头上飘起了一个硕大的问号,脖子咔咔转动着扭头看着脱掉了外套和帽子的琴酒松开手,施施然地绕过茶几,在神院度对面坐下,一副压根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样子。
库斯塔的眼皮直跳,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最终定格成了一个气鼓鼓的表情。
这家伙在干什么啊!
“坐过去一点,库斯塔,小心被传染了。”神院度提醒道。
哦,对,神院度还生着病,身上的伤还没好。库斯塔恍然大悟,她倒不是忘了这件事,而是因为一时间的大脑短路,所以没反应过来。
琴酒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小声嘀嘀咕咕了一句什么,然后瞪了琴酒一眼,主动起身将茶几上的碗筷收拾了下去。神院度将身上搭着的毛毯往上扯了扯,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毛绒绒的米色从肩头自然垂下,簇拥着他,柔顺的绒毛看起来手感很好,在空气中微微炸开,显得蓬松而又柔软,上面好像有细碎又温暖的阳光在跳动,衬得神院度整个人好似
柔和了不止一度。
琴酒似乎短暂地松懈了一瞬,他看着神院度慢悠悠地从茶几然后拿热水往上面一浇。
晒干的花苞逐渐展开,明亮的冒着热气的茶汤散发出了淡淡的清香——这是今年春夏的时候,神院度闲的没事,从花园里选了一部分还未开放的茉莉花苞自己晒的,也就晒了这么一小罐,毕竟他只是突发奇想,比起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花茶,他还是想要欣赏开花的样子。所幸最后他成功了。当然,肯定是比不上外面的精品花茶,他做的时候也没有完全按照流程来,只是由自己亲手做的,胜在一个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