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映雪挑眉冷笑,那双眼里散发着森寒的杀意,“爹心疼女儿没有不对,可爹你忘了,你的嫡出子女,只有我和大哥!至于爹的其他子女……连名分都不配有,怎配为我的妹妹?又凭什么让我给她人参?”
苏映雪的话,像锋利的刀刃,扎进苏雨柔的身体里,捅的她血肉模糊。
这是她最痛的地方!
从小饱受庶出的折磨,她隐忍多年,琴棋书画,礼仪规矩,她没有一样不学的比苏映雪出众,可她还是不如苏映雪嫡女的身份。
为了不让苏定恒难堪,她立刻脱下狐裘和金簪,一袭素白衣裙缓缓在苏映雪面前福身,声音细弱:“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确实不配,让姐姐和爹为了我一个庶出之女大动干戈,是雨柔的错。”
她说罢,便起身往柱子上撞去,幸好有丫鬟婆子拦着,她不过是额头磕破了点皮。
苏定恒却心疼的要命,扶着她怒斥苏映雪,“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当着我的面就欺负你妹妹,还不快拿凝血草制药给她治伤。”
苏定恒指挥人去夺她手中的凝血草。
苏映雪却一眼瞪过去,“我看谁敢!”
她的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不可侵犯的凛然气息,瞬间让人不敢靠近。
她淡淡瞥向苏雨柔,“爹想给她凝血草,从药房里取就可以了,不过咱们侯府规矩,取用贵重药材,需按同等价位补上,而且爹方才说了,凝血草失窃,既不是我盗的,那就是爹你管理不严,失窃的凝血草,爹也要记得补上,否则这事让爷爷知道,他老人家定会怪你治家不严,连几株凝血草都看不住!”
苏定恒听了这话差点吐血,凝血草在外的价格至少三千两一株,他之前拿了诬陷苏映雪的,早就给苏雨柔姐弟用掉了,现在要补上,还要继续拿给苏雨柔用,他得花一万多两!
这死丫头是存心让他花冤枉钱!
“等等!你手里不是有现成的,就不能给你妹妹用吗?”苏定恒肉疼的叫住苏映雪。
苏映雪刚牵起受了伤的芷兰,她不在,芷兰便成了被人欺负的对象。
她将凝血草交给芷兰,冷冷道:“我采的凝血草大有用处,分不出多的来。”
“姐姐,雨柔只求一株,若是姐姐能赐雨柔一些,雨柔感激不尽!”苏雨柔抹着泪道。
她自然也替爹爹心疼钱,爹爹的钱都是她和母亲还有弟弟的,白花的冤枉钱,也是他们的损失!
何况苏映雪采了那么多,她怎能不眼馋这好药材!
苏映雪叹气,“我采的这些,芷兰都不够用,哪儿有多的给你!”
她说罢,带着芷兰离开。
院子里,被苏定恒号召来的侯府上下,全都听清了苏映雪话里的意思。
在她眼里,苏雨柔这个二小姐,还不如她的一个丫鬟呢!
苏雨柔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憋死!
“少爷?”书言叫了叫,“您不是要替苏映雪做主吗?”
怎么一直站在这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