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柔听到这样的议论,满意的扬了扬嘴角,她要的就是这样!
当嫡女,苏映雪不配!
苏映雪捡起药瓶和册子看了两眼,又瞥了一下被绑在一旁的芷兰,便知道苏定恒这是借药向她发难。
她不屑冷笑,“爹,您可知何为偷盗?”
她傲骨不桀,苏定恒气恼的很,“你擅自取用药材不曾记录,就是偷盗!更何况你盗的是人参和凝血草,何等的珍贵!”
“第一,我没有偷盗凝血草,第二,人参不是侯府药房的,是爷爷给我的,根本不在这册子上,只是存放于药房,我拿自己的东西,父亲何以训斥我?”
苏映雪从怀中取出几株凝血草,“父亲搜出了芷兰用的药,里面确有凝血草,可这凝血草是我亲自上山采摘的,凝血草生于悬崖边十分难以采摘,故而名贵,我冒着生命危险采药,却要被爹误认为是偷盗?我不服!”
铿锵有力的一句不服,如同警钟敲在人心头。
苏定恒额头渐渐冒出了冷汗。
凌霄苑。
苏灏用了苏映雪的药,一日之间便恢复了不少,他尝试着下床走动。
院内空无一人,只有书言端了药过来,见他已经能行走,大为惊喜,“少爷,您好的这么快!”
苏灏也十分欣慰,“妹妹的药是极好的,今日我想去看看她。”
苏灏始终心存疑惑,他担心苏映雪那些药得来不易,若是招惹了麻烦,他早些知道,也好早些替她处理。
书言拦住他,眼神闪躲,“少爷您还是多休养休养吧,别去淌那浑水了。”
“什么意思?妹妹她怎么了!”苏灏用力按住书言的胳膊,神情紧张,“她在哪儿?”
“在大厅,老爷正教训她呢,她盗了药房的药材……”
书言心中哀叹,只道苏映雪蠢笨,给苏灏送药又怎么样,还不是又惹事了!
“我去看她!”
苏灏撑着病体冲出去,书言连忙追上,“少爷您慢点,您内伤外伤都还没好,别去管她了!谁让她自己蠢呢……哎,少爷!”
苏灏心中紧张万分,他以为苏映雪又会被苏定恒惩罚,或打或骂,可他到的时候,苏映雪纤瘦的身姿如常青松一样挺拔的立于厅堂。
她嗓音清亮,足够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侯府确实规矩森严,我乃侯府嫡女,必须为侯府表率,所以我从不动用药房里的珍贵药材,哪怕被爹打骂的浑身是伤,也是自己拼了命去采药疗伤,可爹您身为武南侯,爷爷不在您就是一家之主,竟然要将千年人参拿给外室子女,还看守不严,让凝血草失窃!”..
苏映雪雪白的手臂上,伤痕格外明显,而她所说,字字句句皆无错漏。
倒是逼的苏定恒脸色铁青,握拳的双手指节泛白。
他犹如被人当众打了巴掌,只得厚着脸强硬,“本侯心疼雨柔有何不对?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枉为长姐,竟对妹妹如此小气!”
苏映雪没有立刻反驳,让苏定恒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心道,这个理由,总是能压迫苏映雪几分的!